谢娇娇眉头紧皱。
江眠生得干净清朗,十分俊俏,这些天在谢府待着也从未招惹过谁,平日里只与谢娇娇来往多些。
任谁都不会相信。如此一位温润公子,竟做出欺辱民女的事情来。
可此时,阮云正狼狈不堪,半边外衣垮下,低头抽泣着。
即便她不说,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发生了何事。
翠漪招呼众人先行离开。谢娇娇上前,蹲在阮云面前。
她替阮云将衣裳穿好。挡住露在外面的肩膀。随即搀扶阮云起身。
"谢二小姐,还请您给我主持公道!"
说罢,阮云挣脱开谢娇娇的手,忙不迭跪下。
谢娇娇眉头皱得更甚。
"地上凉,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情待回到房间你慢慢同我说。"
谢府拢共这么大点,方才围观的那些个下人一传。很快谢铭和钱氏他们就会知晓此事。
人是她带来的。谢娇娇实在不忍因为自己疏忽,白白给家里人添了麻烦。
"我不。"阮云哽咽,拼命摇头道。
"我本就在这京城中无依无靠,即便报了案,衙门也不一定会管我的事情。我只能求您做主,给我主持公道!"
单哭不够,阮云一把攥住谢娇娇裙角,好似生怕谢娇娇不管她。
翠漪见状担心,欲上前拉开阮云,谢娇娇抬手。示意翠漪退下别动。
"你是我带回谢府的,你在谢府受了委屈。我怎可能不管。"
谢娇娇几近温柔,哄着阮云起身。
"但我也才刚过来,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你总得先告诉我缘由,我了解了来龙去脉,才能替你主持公道啊。"
阮云哭得梨花带雨。浑身都在打颤。
倒不是说谢娇娇偏心江眠,但阮云若一直以这般模样在院子里待着。来往下人看见不好,传出去更不好。
更何况,谢娇娇本就不信阮云的。
想到昨天夜里拦截的那封信,谢娇娇眸中划过一道凌厉,转瞬间消失不见。
"您当真不会不管我?当真会帮我惩治坏人?"
阮云半信半疑,抬起头,可怜巴巴望向谢娇娇。
阮云本就柔弱,如此看来,更是我见犹怜,叫人心生不忍。
见谢娇娇再三答应。阮云终于起身,同二人一块出去。
屋内。糯米久未听见声响,打开门,露出一条细缝,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
"公子。人已经走了。"糯米回头,禀告江眠。
江眠合上书。打了个哈欠。
"走了就好,要不然扰我安睡。"
说罢。他便起身,大摇大摆绕去了屏风后面。
糯米连忙跟上。
"不是。公子,您真就依着阮云作祟。让她把事情弄大?"
糯米想不通。
阮云分明胡编乱造,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出戏。故意闹出大阵仗!
江眠竟还坐得住,任外面议论声不断,也不解释一句?!
别说江眠,糯米都快急得不行,刚刚几次想出去将阮云骂一顿了。
"我并非不管,只是现在不好管。"江眠淡然。
"可您现在不解释,外面人不会觉得您心虚,更认定阮云说得是真的吗?"糯米担心不已。
尤其见江眠风淡云轻,宛若无事人一般。他更着急了。
"阮云那副模样,我方才若出去解释,谁会信我?她既做了这个局,就证明已经做好万全准备,横竖都是我吃亏,我为何要费那个白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