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小锦鲤也急了,那阵仗,简直是恨不得学习孟许氏打
陈秋菊的样子,撸起袖子就是干。
小锦鲤不怕;
梁氏也不怕;
但孟庭舟却害怕了。
按理说,他一个大男人,不管是从气度,还是辈分上来说,都不应该跟梁氏和陈秋菊两个妇人起争执和摩擦,但,他的小娘子还不到十六岁呢,又生的娇小玲珑,细胳膊细腿儿的,怎么可能会是梁氏的对手。
为了小娘子的安全。
孟庭舟也不能叫他们打起来,于是他转身拉着小锦鲤,轻轻的捏着她的手心,安慰着,示意她别急。
而后,才丝毫不慌,轻轻的说了句:“阿奶,你口口声声说我娘偷了你家的毛竹,但我娘前些日子上山采药伤了腿,眼下腿上还打着夹板,单独走路都是问题,村里人尽皆知,阿奶你确定是要咬死这个说法么?”
这样的情况下,梁氏若是还要咬死这个说法;
怕是走到哪里都说不通!
梁氏目瞪口呆。
孟许氏摔伤的事儿,她是知道的,当时还幸灾乐祸的了一顿呢,也是她太生气了,才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这才跑来了这里。
陈秋菊见状小声的提醒:“娘,孟许氏断了腿,岑十七可没断腿,而且,岑十七以前就偷拿过猎户家的山鸡,她是个惯偷!”
声音很小;
但孟庭舟和小锦鲤都听见了。
于是,这话说完,陈秋菊便感觉到了两道凌厉的视线,朝着她射了过来。
梁氏想了想,仗着长辈的身份挺直了腰板:“我觉得你小婶说得对,孟许氏伤了,岑十七可没伤,庭舟你别怪阿奶不厚道,整个村子里,就只有你家需要毛竹,而我家刚好又丢了毛竹,你说不是岑十七干的,还能是谁干的?”
反正,梁月荷是认定了他们家毛竹丢了这事儿,就是小锦鲤干的!
小锦鲤忍不住冷嘁,补了一句:“也许,是你家的毛竹它成精了,自己长脚跑了也不一定啊!”
人参不都能成精,长脚到处跑么;
那毛竹也成精有什么更奇怪的。
“岑十七,你这说得是什么鬼话!”小锦鲤的话,让梁氏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小锦鲤耸了耸肩,“我这人呢就是蠢笨,一贯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所以我说的到底是人话还是鬼话,你自己分辨咯。”
她要是敢骂她是鬼扯,那就得先承认自己也是鬼!
嗯,对;
讨厌鬼!
梁氏膝下四子一女,孩子们都成了家,众多的儿女,媳妇,孙子辈的人,从来不敢给她这样的气受。眼下到了小锦鲤跟前,她只觉得自己的脑门突突的跳着。
似乎一个不注意,就是背过气去。
“好,好,你们不承认是吧?那我去就找村长,让村长把你们抓起来送去镇里吃牢饭!岑十七,你给我等着!”梁氏说完,转身看着陈秋菊,道:“老四家的,你去屋后给我看着那堆毛竹,那可是叫他们吃牢饭的证据!”
说完转身就走。
大概也是被气得狠了,她脚步飞快。
一不小心才在了院子里那长了青苔的石板上,忽然,她脚下一滑,就朝着后头仰面倾倒。
梁氏已经是六旬有多的人了。
若是这样四脚朝天的仰面倒下去,那这伤……怕不是一个青疙瘩这么简单。
她身后的陈秋菊也很快意识到这个问题,飞快的探手去接住,然后,她就被梁氏给压在了身下,只听到“咔擦——”一声,她那原本就缠着纱布,快要好了的手臂,又撞在了院里的石块儿上,还被压了个正着。
随后,目瞪口呆的孟庭舟和小锦鲤,便只听到陈秋菊那鬼哭狼嚎一般的惊叫声——快好的手臂,又被梁氏给压断了!
不过也幸好,老年的梁氏有惊无险,没有什么大碍。
她不知道自己压断了陈秋菊的胳膊,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径自气恼的给了陈秋菊一巴掌,恼火的骂道,“你嚎什么嚎,老娘还没死呢!”
“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