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顺着窗棂望出去,就看到梁月荷怒气冲冲的朝着里头来,身后跟着陈秋菊,看二人来的方向,像是在屋后看过那堆毛竹之后,才冲进来的。
“我出去看看。”
孟庭舟说着,便先一步走出房间。
小锦鲤紧随其后。
见着二人先后从房间里出来,陈秋菊面上闪过一丝鄙夷:“啧啧,这青天白日的,你们俩躲在屋里不出来,怕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
这话,不是一点儿难听了。
孟庭舟眸色一沉,扫着来的二人,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这里是我家!”
言下之意很明显:我在我家,爱做什么便做什么?
青天白日又如何,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小锦鲤也不满的开口道:“就是,这里是我们家。这青天白日我们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不对么,倒是你们,不请自来,嘴里还不干不净说话那么臭,午饭是吃得茅坑里的东西么!”
“嘿,小贱人,你说什么呢!”陈秋菊气得急了,想要跳起来,指着小锦鲤就想要开骂。
孟庭舟脚步很快。
瞬间闪身到小锦鲤跟前,护着她。
陈秋菊原本心头就有点怕孟庭舟的,眼下见他阴沉着脸挡在小锦鲤跟前,那股子傲气,瞬间就嚣张不起来了。
倒是梁氏,仗着自己的长辈身份。
冷脸瞧着孟庭舟,道:“庭舟,你这个媳妇是怎么跟你小婶说话呢?还能不能有点礼教了?晚辈没有点儿晚辈的样子,侄媳妇也没有一点侄媳妇的样子,孟许氏就是这样教人的么!”
陈秋菊怕孟庭舟。
可她怎么说也是孟庭舟的阿奶,她可不怕!
这句话,是把孟许氏连带着孟庭舟一并都给骂了进去。
孟庭舟冷眼扫了过来,语气依旧不疾不徐,“庭舟幼年丧父,自小不得父亲教导,失了礼数并不足为奇,至于十七年纪尚小,不懂礼数也是我惯着的,倒是阿奶和小婶竟会不请自来,闯进我家,还口出恶言,难道这就应该是懂礼数的长辈所为?”
语气虽淡,却噎得梁月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秋菊低声在她身后劝道:“娘,这孟二郎就是个没脑子的,早就被岑十七那小贱人给弄得五迷三道,是非不分了,你跟他们掰扯,是说不通的。”
梁月荷瞪了眼陈秋菊,虽然她不想承认。
但刚刚孟庭舟的话,她也是听见了的。
什么叫“不懂礼数也是他惯着的?”,这分明就是是非不分!
想着,她干脆也信了陈秋菊的话,直接开口道:“庭舟,你也别说我做阿奶的欺负你,我问你,你娘在哪儿了,把她给我叫出来。”
孟庭舟身子才好,但并没有好全;
应该是没有本事是偷她们家的毛竹的,孟庭尧也在山上帮忙,没时间去,整个孟家,也就只有孟许氏那个贱人和岑十七最有嫌疑了。
“我娘不在,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就可以了。”孟庭舟依旧不咸不淡的,叫人瞧不出真实的情绪。
梁月荷被孟庭舟的态度给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好道;“我问你,你家现在屋后的毛竹是你娘偷的我家的吧,我告诉你,这事儿要是没有一个说法,我就去镇上找亭长告你们!”
小锦鲤听了,当即就急了。
孟许氏对她犹如亲生闺女,这个时候她不能叫梁月荷这么污蔑孟许氏,当即便大声的回怼道:“梁氏,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捉贼捉赃啊,你说我娘偷了你家的毛竹,可是要有确凿证据的,否则便是污蔑,你可想好了?”
“我污蔑她?呵呵……”
梁月荷被小锦鲤一句“梁氏”给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指着屋后的方向,质问道:“那你们说说,你那些毛竹哪儿来的?你要是说不清楚,就是你娘偷的。”
“……”
小锦鲤眨了眨眼睛,回怼道:“那是我家花钱买的。”
虽然还没给冷乔钱;
但是孟庭舟已经跟她商量好了,再过两天冷乔生辰的时候,他们回岑家湾的时候,就会把钱给冷乔的。
“买的?在哪儿买的!”
梁氏冷笑,“岑十七,你可别糊弄我老婆子不过问村里的事情,整个村子的毛竹都被你家买完了,就只剩我们孟家的毛竹了,老娘一没拿着你家的钱,也没答应要把毛竹卖给你们,你们不问自取,便是偷。“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