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景婳起了个大早,将身上饰品收了收,包起来上了街。
幸运的是她出门时,头上带着精致的发卡,项链和耳环,随便一件拿出去都可以卖点钱。
景婳先典当了耳环,买了针线手绢,以及消炎药等便匆匆回去。
“你去哪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出去找你了!”裴景焕醒来看不到人,心里着急坏了。
景婳将药推到他面前,耳边顿时传来惊讶的声音:“你哪来的钱?”
景婳站起身,抱着针线坐在窗下。
“我当掉了耳环,买了药,还买了一些针线。你应该还记得,我绣工不错,我打算做一些绣品,托人卖了换钱用。”
裴景焕闻言,看着眼前的药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辆黄包车从繁华的街市中间路过,阮诗诗撑着花伞,美眸四处张望。
阮家传来消息,在城外发现了属于宴府私物。
“等等,停下。”阮诗诗目光落在一旁摊位上,那上面手绢上花纹绣的一个比一个好看。
摊主见她衣品不凡,立刻笑脸相迎。
阮诗诗目光全在手绢上,她拿起一块来,忍不住称赞:“好美。”
摊主连忙开口:“小姐眼光真好,这手帕很不错的,也不算贵,才两元一个呢。”
阮诗诗爱美,当即买下后转身又上了黄包车。
一路上,阮诗诗都在看,手绢上还绣着小洋楼,她真是越看越喜欢。
也很快发现了问题,阮诗诗直勾勾盯着那绣工,脑海里全是那次在衔月小筑看到的。
这绣工和景婳那女人的一模一样。
“弯回去!”
拉黄包车的不太明白:“小姐,你这样,我们永远到不了终点。”
阮诗诗从香包里取出硬币:“这是小费,马上带我回刚才买到手绢地方。”
黄包车司机收了钱,立马将人给拉了回去。
卖手绢的摊主见阮诗诗又回来,笑脸相迎:“这位小姐,有什么吩咐?”
阮诗诗笑的温柔:“是这样的,我家中姐妹多,我瞧你帕子确实不错,想多做一些给她们分。”
摊主闻言,也很开心,正要将摊位上的让出,却听阮诗诗又说:“想必这位绣娘还有更令人满意的作品,可否请您引荐一下,我还想做些其他款式的。”
“没问题,只是今日天色晚了一点,不如等明日您看如何!”
阮诗诗却等不了那么久,不容拒绝道:“今天就要见到。
只要你带我见到她,你这儿所有的东西我全买了。”
摊主闻言,立马道:“您这边请。”
阮诗诗轻笑一声,命黄包车跟了上去。
天色越来越黑,景婳站在门口朝远处眺望,裴景焕上山采药,一下午了,还没回来,让人不免担忧。
站在门口等了许久,被冷风吹的浑身冰凉的景婳,托着肚子回到屋里,找了一支蜡烛点上。
她坐在那儿,借着蜡烛微弱的光线,继续绣手绢。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景婳以为是裴景焕回来了,欣喜地抬头。
“果然是你!
多日不见,嫂嫂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