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见状,护着肚子慌不择路地跑。
她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会被带回去。她不能回去,宴墨岐不会放过她。
军车越来越近,裴大夫四周看了一下,拽住景婳的手,四目相对,他说:“跟我来。”
景婳仿佛找到救命稻草,跟着他走。
两人躲进狭小小道,军车开到小道口,司机为难道:“我们进不去。”
士兵气急败坏,这时,景婳已经拐了一个弯,急忙说:“他们一个伤员,一个孕妇,跑不快的。我们从那边包抄他们。”
话落,军车开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裴大夫扶着景婳回来。
黄昏降临。
寻人一天未果的宴墨岐回到府上,疲惫不已的坐在沙发上,心里窝着一团怒气。
阮诗诗端着补汤出现在房门外,小心翼翼朝里面看了一眼,理了理洋装,这才走进来。
“你怎还未离开。”
不等阮诗诗开口,宴墨岐直接开口。
他是真的恼了的,恼阮诗诗的自作主张。别的他都可以惯着,唯独这件事不行。
阮诗诗眼圈一红,豆大的眼泪说掉便掉下来。
“诗诗知道错了,可诗诗不忍墨岐哥哥一人受累,府中无人打点,这才留下来的。”
宴墨岐见状,到了嘴边训斥的话咽了回去。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等你嫂子回来,你立马回去。”
刚松了一口气的阮诗诗再次心酸起来,手中的补汤重重放在桌上,气恼开口:
“墨岐哥哥,景婳已经跟其他男人跑了,你怎么还要她回来。你可知,今日两人是扮成一对恩爱夫妻逃出去的。士兵追去时,景婳还拉着那野男人的手。”
“住口!”宴墨岐手重重拍向桌面,将阮诗诗吓了一跳,也清醒了不少,红着眼睛看着他,试图解释什么。
宴墨岐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你可以不把她当成你的嫂子,但不可以侮辱她。
她是我宴墨岐的夫人,少帅府的女主人,你可以喊她宴夫人。”
阮诗诗如雷击一般,终于明白,景婳只有宴墨岐能欺辱。
可她真的不甘!
“墨岐哥哥,刚才是我不对,我也是太为你气恼了,才会口不择言的。”
阮诗诗拉着宴墨岐胳膊,委屈巴巴看着他,又说:“我答应你,嫂嫂回来,我便离开。”
宴墨岐看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起身离开。
看着宴墨岐身影消失,阮诗诗气的摔了桌上的补汤,咬牙切齿,怒目圆睁:“景婳,别让我抓到你!”
夜,衔月小筑,二楼的房间都亮了灯。
宴墨岐穿着睡衣,怀揣着无限对景婳的思念的一间间走进。
不看不知道,他与景婳的婚照竟被人扔在杂货房,相框碎成了沫。
黑白照片中的女人笑靥如花,幸福的靠在男人怀中。
宴墨岐忍不住想起两人刚结婚时,她特别依赖自己。
而现在,宴墨岐想到景婳逃走,再次恼怒起来。
他将照片放下,视线落在另一边,红箱子露了衣角。
宴墨岐打开箱子,里面的衣服他无比熟悉,是景婳当年的穿的婚纱。但不知为何,被人剪了。
宴墨岐心头一怔,又翻出了很多绣品,那是景婳亲手绣的。他眼尖的发现,有好几幅人物绣也被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