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才是诬陷!不满傅总顶了你的位置,为了抢回公司开始不择手段了!沈斯宸,你的心太黑了!不惜用这种手段上位!傅嘉誉哪里得罪你了?!”
面对陈束反咬一口的指控,沈斯宸唇边的笑意更深。
只是他幽暗深邃的眼神,越发让人不安。
他忽然挑了挑眉,带着三分笑意,戏谑的说:“傅嘉誉能得到陈股东这么尽心竭力的维护,我看,他不像是我爷爷的私生子,反倒像是你的亲儿子呢。”
一句讥讽的玩笑话,落在陈束的耳中,却如同一道催命符。
他顿时脸色惨白,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这时,沈老夫人又不阴不阳的插了一句。
“我们家老头子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人争相恐后的跑来给他当儿子。这份心意,还真是让人感动呢。”
周围顿时有人跟着附和。
“连老子和祖宗都不认了,却要跑去别人家当孝子?就算舍得下这张脸皮,也该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啊!沈家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往回捡的!”
“我看也不用多说了,既然今天召开了这个股东大会,不如就重新投一次票吧。上一次把沈总投走了,这一次还是一样可以把他投回来!”
“这还用投吗?就算我们全都投傅总,他在大牢里也管不了公司啊!”
看样子,几番争锋相对之下,沈斯宸和老夫人这一边,已经彻底占据了优势。
一些中立摇摆的股东,也尽都转向他们。
仅剩那几个死忠于傅嘉誉的股东,还在负隅顽抗。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傅嘉誉无法露面,沈斯宸也都顺理成章的接管了公司。
陈束等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百般周折,用尽了手段,缓和了法院那边的进程。
傅嘉誉暂时还没有被宣判,结果被延后了数日。
趁着这个机会,他们集结了所有反对沈家掌权的人,浩浩荡荡的冲向了公司。
“让沈斯宸出来!德不配位的人必须下台!他不配领导公司!”
“傅嘉誉无罪!傅嘉誉是清白的!把位置还给傅总!”
“沈家势大欺人!连老爷子的亲生儿子都不认了!长幼有序!轮不到沈斯宸来接班!”
一群人在大厅里吵吵嚷嚷,没个安生。
终于把沈斯宸吵了出来。
他轻蔑的看了看在场的人,如同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怎么,凑这么多人,是要起义造反?”
“我们都是看不惯沈家霸权的人!你诬蔑傅嘉誉,伪造罪名,用这么卑鄙下作的手段谋取职位,你难道就不怕遭报应么!”
为首的陈束陈情激昂的控诉着沈斯宸的“罪行”。
沈斯宸不耐烦的揉了揉额角。
“陈束啊陈束,你这个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在你多年为公司鞠躬尽瘁的份上,我本想为你们留一线。现在看来,不如就送你进去陪你儿子好了。”
他没头没脑的提到什么儿子。
却像是一只巨大的手,抵住了陈束的喉咙,让他如窒息般沉默着。
沈斯宸大步走向前,对着众人朗声说道。
“陈总口中所谓的沈家私生子,分明就是他自己的私生子!傅嘉誉和陈束的亲子报告就在这里!陈总,你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成了沈家人了?难不成您老也是我太爷爷的私生子?!连姓都不要了,连祖宗都不认了,你们父子两个还真是陈家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