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官允没有给她迟疑的机会,纵身一跃,轻点马背,身轻如燕直接飞到了城门之上,再然后消失在了南念安的视野里。
上官允进去的时间不长,但是南念安却觉得时间无比的长,握着剑的手无意识的捏紧,一双眼睛盯着城门处。
好在不多时,城门开了,随着两扇门的打开,上官允的身影也出现了南念安的视线里。
南念安下马走到他跟前问他,“什么情况?”
上官允面色沉重,“里面的人全部中了毒,而且此毒会传染,家家门窗紧闭,当官的已经落荒而逃,只剩百姓苦苦撑着,如果无人救治,整座城很快就会成为空城。”
当官的跑了?
南念安的愤怒直逼心口,恨不能提剑将这帮贪生怕死之辈通通斩了!
众人一听城内的人中了毒而且能传染,脸上都有了些许惧色,嗡嗡的说话声开始传出来。
陈宽扫视了一圈,然后对南念安说,“将军,末将觉得我们暂且不要进城的好,如果士兵们被传染敌方将不战而屈我之兵,我们应该保存实力,才能救国于水火。”
南念安再度陷入两难境地。
凤安是边境最大的城,几乎是沿着边境线造的一座城,此城易守难攻,相当于是上源的屏障,只要拿下凤安,敌军入主上源,几乎势如破竹。
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破了凤安城。
万万没想到……敌方好狠的计谋,如果要救凤安同胞的性命,劳心劳力还伤财,不管是毒性传染,还是敌方趁机进攻,都必将赌上这五万大军的命。
可如果不救,凤安百姓定当全部覆灭,城里头将是好几万人丢命,凤安必将成为荒城,天下人该如何看她这个将军,失了民心,以后这边境谁能守得住?
上官允叹气,“军队暂且驻扎在外面,里头的人我来治。”
那么多人,他一个人怎么治的过来?
南念安转身,铿锵有力道,“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是我们上源国的同胞,试问如果我们的亲人在里面,你们还会觉得可怕吗?现在是一个凤安,如果我们不管凤安,还会有多个凤安出来,与其让敌方把我们轻松打败,践踏我们的家园,倒不如站起来,背水一战!我们不是为他人而战,我们是为我们的家人我们的家园而战!明白吗?”
“明白!”士兵们的目光坚定起来。
“现在,允王要进城救治那些中毒的百姓们,有没有人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有!”
上官允点了点头,“各位放心,防毒药物我会为大家准备好,希望诸位团结一致,共御外敌!”
“共御外敌,共御外敌!”士兵们的声音坚韧有力,无比振奋人心。
南念安本想同上官允一起入城,但被上官允拒绝了,因为她本身处于带病体弱的状态。
进城或许马上就会被传染,所以上官允坚决不让她进去。
南念安此时此刻也不想给他添麻烦,就留在了城外。
……
知道这场仗会很难打。
就怕这边的毒还未解,漠北联合众部落的军队却已然围剿了过来。
南念安嘴角微勾,眸光极冷,对陈宽说,“陈宽,你带部分队伍绕到山里,从山里往两边扩散,形成围剿之势,一旦敌军来犯,直接瓮中捉鳖!”
漠北的那些蛮人虽然战斗力强,但是头脑不太行,和他们打,就要智取。
陈宽就是个练武的粗人,别的没有,就是胆子足,当即道,“李泛敢来,老子就把他的头给砍了!”
南念安深呼吸,“切记不能恋战,我们需要持续作战。”
陈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