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了,敌军并无来犯的举动。
这让南念安不太理解,按照他们这架势,不可能全无动静。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暂时安静,给了上官允充沛的时间研究药物来医治那些已经中毒的百姓。
城中活物悉数中毒,牛羊什么的都无一幸免,好在现在处于冬季,不是播种的季节,不然百姓的日子只会苦不堪言。
但城中数万百姓仍旧需要朝廷的支援,南念安给朝中去了奏折,要求运送粮食和御寒的衣物过来。
上官沉收到奏折的时候,即刻安排了物资支援凤安。
多日不见,此刻收到她的奏折犹如见到她一般,他几乎可以想象她单薄的坐在桌子前写奏折的样子。
回忆瞬间扑面而来。
那时候他还没有登基,在边境历练故意受伤,她前来看他,他佯装迷糊,抓着她的手不放,整整一夜她都守在他的榻前,一边看兵书一边陪着他。
摇曳的烛火下,她的看起来又柔又刚,别有一番美。
他心里一时情动,猛然一拽,将她拉倒怀里,在她的惊慌失措里装糊涂呓语,趁机抱紧她。
他承认那个时候算计多一点,但是动情也是真的。
儿女情长想多了总会让人变得迟钝,以至于上官越来了,上官沉都没发现。
上官越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呆的哥哥,好笑的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皇兄?”
上官沉顷刻回神,挥开他的手,脸色一瞬严肃,“什么事?”
上官越挑眉,坐到他的桌上,答非所问道,“不知皇兄刚刚在想什么?一脸的思春样?莫不是在想女人?哎,话说回来,你这后宫空荡荡的,也难怪,不如选个秀?”
上官沉神情一沉,“你如果没事的话,就出去。”
“怎么还生气了?你这血气方刚的,正值壮年,又是一国之君,怎么着也得为自己的子嗣想想吧?”
“出去。”上官沉无情命令道。
“皇兄,你这后宫如今空无一人,算是史无前例了,难不成皇嫂不回来,你就这么独守深宫一辈子?”
南念安不回来这几个字,似是直接踩到了上官沉的七寸,他脸一沉,站起来道,“出去!”
上官越本来只想贫几句嘴,真真假假的乱说一通,没想到把他给惹生气了。
赶紧从他的桌子上下来,认错道,“我错了。”
说实话,上官越从来都不觉得他皇兄是一个多么有情的人物,但此刻他好像才真正认识他。
自古情深者很多,皇室之中亦不乏相爱不移者,但却鲜少有人能够独守空房。
而他的皇兄,身为皇帝,不仅没有三宫六院,而今南念安奔赴战场,生死未卜,他却没有丝毫想延绵子嗣的想法。
可见南念安就算被废去了后位,在他皇兄的心里仍旧是独一无二的。
上官沉复又坐下,拿起奏折继续看,没有说话。
上官越叹了口气,有点担忧这样的皇兄,“皇兄,身为帝王。”
上官沉抬眸,眼底无温,“不牢你费心。”
上官越见说不动他,也就作罢,说了正事,“听闻凤安那边现在情况非常不好,如果此时其他部落趁机起兵,我们恐怕是防不胜防。”
上官沉,“无妨,除了凤安,其他边境城防早已部署完毕。”
“?什么意思?”上官越不解。
上官沉,“就是除了凤安,其他地方都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