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狠人见面只相视一笑,人狠话不多。
“陛下请!”
“河西王请!”
坐定之后,两边带来的宫女各自为自己的主子斟酒,以防下毒。
陪坐的有百花羞、一秋道人、章照安、刘大学士。
虽是年夜饭,可气氛却很紧张。
晋王端起酒杯,言道:“河西王,按理说你应该叫朕一声大舅吧!第一杯酒你先敬朕!”
叶贤拿起杯子,言道:“大舅,愚弟礼数不周,勿要见怪,第一杯酒礼应先敬大舅,大舅请!”
“哈……”
晋王哈哈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酒,朕回敬驸马一杯!”
两位狠人互相敬酒之后,晋王言道:“今晚过年,朕能与诸位同乐,甚是开心,我们都是一家人,大家请随意。”
既然是来吃饭的,大家也不客气,都动起了筷子。
气氛有所缓和。
百花羞和晋王两兄妹,是分别十五年来第一次见面,喝下几杯酒后的晋王,关心地询问了百花羞几句,他的眼中竟然闪现出泪花来。
百花羞也淌下泪水,毕竟坐在身边的,是自己的至亲。
叶贤此时心里有些矛盾,百花羞肯定也是一样,今晚坐在一起的,既是亲人又是死敌。
今晚这顿饭,也许是最后一顿。
以后不会再有机会像今晚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
“驸马,朕的皇妹交给你了,不管以后怎样,请你善待她!”
“大舅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爱护公主!”
“这样朕就放心了!来,咱哥俩再干一杯,今晚这顿年夜饭之后,明日就是刀枪相见了!”
两个狠人碰杯,又干了一杯。
叶贤今晚的身份是晚辈,对晋王比较恭敬。
“驸马,朕也不叫你归顺,因为说了也是放屁!”
“哥哥!说话斯文点!”百花羞在一旁轻声道。
晋王一抹嘴,言道:“朕知道,驸马是不会归顺的,我们早晚会有一场生死之战!”
顿了顿,晋王抬眉看了叶贤一眼。
“驸马,朕有句话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大舅请问吧!”
“假如,将来有一天,朕栽在你的手里,你如何处置朕?”
这句话,一秋道人曾经问过叶贤。
叶贤当时不知怎么回答。
今天,晋王用同样的问题提问,叶贤还是不知如何回答。
于是反问道:“大舅,假如我叶贤落在你手里,你又将如何处置?”
晋王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杀!”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
但所有人也知道,这确确实实是晋王的真心话,他就是这个性格。
“驸马,恕朕直言,你不会屈于人下,并且你这个人,具有强大的号召力以及人格魅力,不是朕狠心,而是你这种人留不得!”
说着,晋王再次问道:“驸马,朕假如落在你手里,你如何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