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祭拜萧慈之墓的事,传到长安。
叶贤也感到极为震撼,他对一秋道人言道:“晋王之人格魅力,让我钦佩!他之所以战胜太子,不是没有原因。”
一秋道人问道:“上位,将来擒得晋王,你将如何处置?”
叶贤道:“尚未考虑此事。”
一秋道人追问:“假如擒得,如何处置?”
“不知也!”
一秋道人微微摇头,言道:“上位不可有妇人之仁呐,晋王拥有极大的号召力,此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好杀成性,他不是一个昏君,但是一个暴君!”
一秋道人又言道:“晋王现在年轻,头脑冷静,尚能当一个明君,到了晚年,他的暴戾会显露无遗,到那时不知有多少人头落地!”
叶贤点头,言道:“军师把晋王算是看透了,他确实是这样的人,斩杀十万帝党而不眨眼,足见其手段之狠。”
“可他也有开明的一面,他不挖我母亲之坟,对此我深受感动!”
一秋道人笑道:“上位,此乃晋王故意做给天下人看的,让天下人觉得,他晋王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叶贤道:“既如此,我是否也应该感谢他一下?”
一秋道人拍手道:“对,我们也作作秀,上位可书信一封,感谢晋王为母亲上坟。”
叶贤依照一秋道人的计策,写了封书信,另外准备一份厚礼,送往洛阳。
晋王接到叶贤的书信和礼物,哈哈大笑。
“此人知朕心思也!”
章照安言道:“陛下,叶贤身边有一秋道人在,什么事都瞒不了他的。”
晋王笑道:“有意思,这是高手过招啊!”
“陛下要回信否?”
“当然要回信!”
晋王略一思索,又言道:“过几日就过年了,叶贤乃朕妹夫,朕想请他与朕一起过年可好?”
章照安拍手道:“妙啊!就看叶贤敢不敢来?他若不来,天下人说他胆小,没诚心,他若敢来,给他设一鸿门宴!”
长安。
叶贤如期接到晋王回信,看了之后,把信递给一秋道人和百花羞查阅。
百花羞看信后言道:“夫君,这是我皇兄之计,明摆的鸿门宴,不可去也!”
一秋道人言道:“如不去,天下人将笑话上位胆小,并且显示我们没诚意!”
叶贤道:“我岂会怕了不成?我决定去会会你皇兄!”
一秋道人思量片刻,言道:“可以去,但不能到洛阳,我们定一个地点,也看晋王敢不敢来!”
长安到洛阳中间,有一座城名曰景县,此时尚属大齐之地。
但景县外不到十里,就是长安的地盘。
叶贤回了书信,约晋王到景县一起过年。
信中约定,各带兵五万,分别驻扎在东西两边城外,叶贤和晋王身边各带几十人入城。
在城里一起吃一顿年夜饭。
晋王看了信后,哈哈笑道:“叶贤也想考量朕的胆量,朕岂会怕他不成!”
大年三十。
两边安排的人员,都已经进入景县,操办了一桌具有特别意义的年夜饭。
叶贤和晋王各带五万人马,分别驻扎在东西两端。
然后,叶贤带上东方宇、孟天翔、秀才、云中燕等一帮弟兄一共五十人。
晋王这边,也带上他的心腹猛将五十人。
这桌年夜饭,设在景县一家最豪华的客栈内。
两边的人都进入客栈,分两边侍立,两边的护卫都手按刀把虎视眈眈。
两个狠人见面只相视一笑,人狠话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