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过书信,叶方城毫不犹豫的撕碎,随手扔到一旁。
见哈哈还跪在地上,便沉声道:“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告诉那孽障,他若还认我这个爹,便给我爬回来受罚,若不认,我也不强求!至于与那什么齐城大善人贸易,呵呵,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撂下狠话,叶方城便不再理会哈哈,转身回房。
这一夜,叶方城都没怎么睡着,只要一想起叶贤那逆子,便气的后槽牙疼。
但凡是捎信回来,全都是想方设法讨要粮食,呵呵呵,这回倒是新鲜,居然要花钱买?叶方城就算再傻,也不会再上那孽障的当!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老掌柜就来了。
“东家,听说昨夜少爷又捎信回来了?”
叶方城眉头一挑:“少爷?我叶家的少爷早死了!”
见叶方城提起叶贤就气不打一处来,老掌柜不由摇头苦笑,别人不知道,老掌柜却最清楚叶家的情况。
叶方城就算是再记恨叶贤,也改变不了叶贤是叶家独苗这个事实,就算叶方城想要再生个娃,顶替叶贤,也是有心无力。
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了叶家金山银山般殷实的家底子,也夺走了叶方城的生育能力。
叶家这偌大产业,终究是要由叶贤继承。
富不过三代,说的一点都没错!
就算老掌柜再溺爱叶贤,也对叶贤不抱任何期望,就凭那臭小子的败家手段,不出三年就能败光整个叶家!
在老掌柜的追问之下,叶方城只好和盘托出。
“清如白水,五十度的白酒?哈哈哈,老朽活了这么多年,可从未听说过,天底下还有这种酒。
”
老掌柜捂着腰,笑的前俯后仰,觉得叶贤那厮,为了从家里坑钱,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叶家也涉猎些许酒水生意,如今最烈的酒,乃是南方产的糟酒,充分发酵后,可以达到二十度。
由于只能用稻米酿造,造价极高,普通人别说品尝,便是闻一下都是白日做梦。
况且那糟酒,看似如同浓粥,喝起来也甚是粘稠。
叶方城老脸一红,心想自己这个孽障儿子,现在吹起牛来,连草稿都不打了!
“清酒不是没有,各地每年向圣人进贡的苞茅,就是用来过滤浊酒,但再怎么过滤,也不可能清如白水,毫无杂质。
”
“那臭小子,分明就是故技重施,巧立名目坑我的棺材本,不必理他!”
老掌柜绝不相信这世上有五十度的‘清酒’,但还是准备劝劝东家,毕竟少爷每次捎信回来,肯定是过不下去了,老掌柜可不想看着少爷在外面受苦。
“东家,少爷提到的东西也不多,哪怕是为了让他消停几天,赏给他便是。
”
见老掌柜又替叶贤说话,叶方城脸色甚是难看:“不多?多少算多!那一百斗黍米不算什么,但稻米和麦子呢?稻米本就产粮低,至于麦子,种植的人更少!他张口就要各一百斗,我叶家纵使金山银山,也要被他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