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朝右丞相柳端石之子,柳仲晟。
柳仲晟左看看又看看,连连点头,对府邸的布局甚是满意,“不愧是侯府,就是宽敞,可惜好东西都搬空了,还得布置一番!”
“你是何人?为何私闯侯府?”
姜望盯着柳仲晟,一脸威严,大喝一声:“老范,打出去!”
“是!”
范路一改先前的慈和相,眼神凌冽,一下变得精神矍铄,举起海碗大的拳头就要往柳仲晟身上招呼。
“慢!”
柳仲晟拿出一份房契,在面前晃了晃,“老侯爷,您看看这是什么?”
范路就要伸手去夺,柳仲晟将手一缩,笑道:“这是侯府的房契,昨天世子已经把姜家府邸输给我了!”
“现在侯府归柳家了,本公子是来让你们搬家的!”
姜望怒道:“狗屁!姜府房契在老夫房间锁着呢,怎会到你手里,是不是你偷的?”
柳仲晟指了指姜佑,道:“您还是问问世子吧,是不是我偷的?”
姜望转身问姜佑:“真是你偷去输了?”
姜佑只得点点头:“爷爷,确实是我输的!”
姜佑虽然嗜赌,但从不赖账,赌品极好,就是赌运特差。
“孽障!”
姜望大吼一声,怒气攻心,而后直挺挺地朝地上倒去。
“侯爷!”
靳松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姜望,没有让他倒下去。没人搀扶,姜佑软软地倒在地上。
柳仲晟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姜望,大骂道:“晦气,抬出去!”
两个小厮上前,就要去抓姜望的手臂。
“谁敢动!”姜佑厉声道:“靳松,谁敢动爷爷一下,直接打死!范伯,快找郎中来!”
“是!”靳松左右各一脚,将靠近的两个小厮踢得倒飞出去,发出几声惨叫。
范路将姜望接过来检查了一番,道:“世子,侯爷气血攻心晕过去了,我得马上给他施针!”说罢一把将姜望抱起,往屋里走去。
姜望是大名鼎鼎的戌边将军,一身戎马,大半生都献给了启国的边防,将北狄堵在北固山外不敢前进一步,成就了不世之功,因此才被封为忠望侯。
这样的功臣岂是小厮能凌辱的!
只怪原身太败家,把忠望侯府的名声都败坏了,日薄西山,忠望侯府再也没有以前的风光。
柳仲晟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冷冷道:“世子,难道你想耍赖?别逼我到京兆府告你!”
“滚!”姜佑也冷声道:“不就一千两银子吗,三日后过来取!”
柳仲晟阴声道:“哟,世子到硬气起来了?可别忘了房契在我手里,现在侯府是我的,本公子不要钱,只要房子!”
姜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这是皇上敕建的府邸,如果我是你,乖乖把房契还回来,若是落下个强抢皇上赏赐之物的大不敬罪名,你爹也保不了你!”
柳仲晟脸上阴晴不定,收房契时他没有想到这一层,还以为可以光明正大地入驻侯府。他朝外喊道:“难道姜府想耍赖?!”
侯府外早就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都在指指点点。
姜佑平静地道:“拿纸笔来,本世子写份欠条给你,三日后定然将赌债还清!”
“三日还不清又将如何?”柳仲晟谑笑道:“京城各世家子弟都避你如老鼠,还有谁会借钱给你?”
原身在外面的借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几乎跟姜家有点关系的世家大族都借了个遍,现在根本没人借钱给这个赌鬼。
若不是看老侯爷的面,早有人堵门口催债了。
“那是我的事!你要还是不要?不要就将房契留下,滚蛋!”姜佑大为光火,穿越的第一件事就是还债,穿了个大普!
“找纸笔来!”柳仲晟朝下人喊了一声,同时将房契丢到姜佑脚下。
姜佑唯一的优点是从不赖账,这也是很多人愿意跟他赌的原因,所以柳仲晟并不担心他不写欠条。
欠条到手后,柳仲晟扬了扬手,道:“三日后我来收账,到时候若是你拿不出来,我们京兆府见!”
见柳仲晟要走,姜佑喊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