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花与傅崇大婚后,夏宁与耶律肃并未立刻离开京城。
京城入冬,远游并不适合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她歇息了小半个月,身子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差了些,精神一日不如一日。
耶律肃心急,打算把谢安召回京城服侍。
可好巧不巧,谢安染了风寒,加之年纪大了,迟迟无法启程。
耶律肃便开始寻觅大夫。
夏宁每日里睡的时间越来越多,只是每次醒来睁开眼,总能看见耶律肃在旁边守着。
一日半夜,她渴醒。
如今她愈发怕寒,屋子里的炭火盆日日不断,热浪滚滚,烘得人后背生津,常是口干舌燥。
她撑着胳膊,想要爬起来去饮水。
才起身,身边的耶律肃也跟着醒来。
他扶着夏宁坐起,手上拿着引枕垫在她的背后,又把被褥拉高了,再去来外衣替她披上,自己掀开被褥下床倒水去。
屋子里的实在是热。
耶律肃怕热,夜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即便如此,后背也有黏湿的痕迹——床上的被褥实在厚实。
他倒了一盏茶,递到夏宁唇边。
也不用她自己端着,只让夏宁就着他的手,慢吞吞的喝了三四口后,她便摇头不要了。
他放下茶盏,转身上榻,拥着她问道:“你昨日用过午食后一直睡到现在,饿了么?小厨房里还温着你爱吃的莲子羹。”
她竟是睡了这么久?
可身子仍是虚弱。
“不想吃。”她并没有什么胃口,睡的太久,反而胸口翻滚着恶心。
“薄粥喝得下么?就着你最爱吃的咸鸭蛋。”
她听后,本就不济的胃口愈发难受。
“不吃。”她轻轻皱眉。
似乎想要压下胸口的难受。
可耶律肃显然还在担心她,就在他说下一个食物名字时,夏宁终是忍不住,用力推开他的胳膊,趴在床边干呕了起来。
肩上的外衣滑落。
她伏在床边,瘦弱的背脊凸显。
像是一把拉开的弓。
耶律肃的视线在她背上盯了片刻,才猛然回神,将她扶起。
之后便是漱口、清理。
忙完后,他才再一次回来。
夏宁干呕了几声,倒像是把胸口的难受通通吐了出来,这会儿整个人神色看着好了许多。
耶律肃却是眉心微微蹙着。
她伸手,微凉的指尖缓缓碾平他眉心的褶皱,“老毛病而已,抓几付汤药喝下去就能好起来,”她还安慰起他,“谢先生不是说我这般仔细养着,再活个十数年不是问题么。”
男人拉下她的手,攥在手掌心里,视线认真的看她,语气平稳的问她:“你月事有多久没来?”
夏宁想了下,“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