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撑起身子,扯过一旁凌乱的衣衫盖在她的身上。
夏宁被高高的吊在那儿,哪里能轻易落下,杏眸含泪,盈盈可怜,粉唇轻启着,“将军……”
见他停下动作,夏宁似游蛇似的缠上去。
纤细的胳膊从他的脖子缓缓下移,在他坚硬的后背上圈圈画画着,“我这些日子身子大好了……”她眼神迷离,媚骨浑然天成,柔声道:“您,不想要奴家么。”
眼睫掀起,曼妙撩拨的视线看向他。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是媚色。
让人癫狂失控。
耶律肃立刻用手捏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呼吸沉重,眼中暗色翻滚,却道:“来日方长,大婚之夜时可别哭着求我。”
大婚之夜?
大婚要何时?
她要的是当下。
她素来遵从自己的心意。
耶律肃将她的邪火撩了起来,此时就要这么扯了留她一人求而不得,她如何肯?愈发妖孽的缠着他,什么荤话都贴着他说,手也不老实,四处点火,实在闹得狠了,被耶律肃捏住警告,她便娇娇的叫疼。
耶律肃似乎是下定了心不要她。
夏宁也起了执念,偏要闹他。
耶律肃纵容她胡作非为,也纵着她翻身爬了上去。
她胆子本来就大,通晓的花样有多,有些几乎是耶律肃都不知晓的,他一边防着她,一边还留了些分寸生怕伤了她。
两人在床榻上胡闹,一来二去,动静难免大了些。
床柱子吱吱嘎嘎作响。
惊动外头来的人。
门上被人笃笃敲了两下。
世安苑的人在这些事上极有眼力劲儿,从不会这种时候来打扰人,但外门这人敲了两下门,无人应答,还不折不挠的继续敲着。
夏宁的燥火顿时灭了两分,娇着声怨道:“哪个没长耳朵的——”
她才停了下来,分出心思去听门外的动静,就被耶律肃双手掐住细腰,将她从身上抱了下去,惹得夏宁惊呼一声,接着起身,扬起被褥将夏宁罩了起来。
夏宁:???
这会子邪火是彻底消了。
她掀开一道缝隙去看。
耶律肃衣衫还算整齐,稍理了理就往门外走去,方一拉开门,站在门外敲门的嬷嬷立刻扬着声音,大惊小怪道:“将军?您怎么能在这儿了?”说着探头往屋子里看了眼,见地上散落小衣,难为道:“这……成婚之前男女双方见面已是大忌,更不能行房事啊!您、您、你们这——”嬷嬷急的跺脚,“不吉利啊!”
这一通的大忌、不吉利听得耶律肃眉心拧起不悦,“呱噪,收声。”
躲在被子里的夏宁这才了然。
原来不碰她……是因为这事。
她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换成旁人早就吓得不敢多话。
这位嬷嬷却不太怕他,只是语气略有收敛,语重心长的劝道:“男婚女嫁,自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自有它的道理。你们男子觉得守着规矩麻烦,但于女子而言,一辈子才得这么一次婚嫁之礼,定是想要得到未来夫君的尊重,今后和和美美的。”
嬷嬷微笑着,补了一句:“就当是为了夏姑娘,将军您说,是这个理么。”
耶律肃冷冷瞥她一眼。
竟还有人敢用夏氏拿捏他。
但——
他却没有斥责这嬷嬷,只是冷哼了一声,“做好你的事情,旁的无须你来言语。”
嬷嬷笑着福身,“是,将军,老奴不该说的,不该看的心里有数,将军快请罢,老奴替姑娘收拾收拾。”
耶律肃警告似的看她一眼后,这才离开。
嬷嬷目送他离开,转身就往屋子里走来。
夏宁从缝隙里窥探见耶律肃离开时的表情,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只得用手掩着唇,却不防嬷嬷走到跟前,竟是直接将她身上的被褥给掀开了。
速度快到夏宁来不及遮掩。
她衣衫不整,连小衣都被解了扔在地上。
这会儿掀开被子,满身红痕就这么落入嬷嬷的眼中,嬷嬷惊呼了声,“嘶——将军的手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