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动了情,皆起了念。
便是夏宁,于他无爱,却也贪图偶尔的欢愉。
人活在世,谁能无欲。
这并不可耻。
于她而言,各取所需。
从前,她使劲了手段,还想要耶律肃待自己好几分,占他心中的半寸位置。
可如今,她不想要了。
肉体欢愉,互不相欠。
夏宁一身皆是侍候人的妖娆美好。
你来我往,肢体纠缠。
衣衫不整,香肩外露,小衣散乱。
两人分开了些距离,银丝未断,呼吸暧昧。
他还衣衫整齐,却也动了情欲。
夏宁眼梢生媚,眼角微红,薄唇轻咬了些许,纤手抬起,葱白的指尖点在他衣裳的盘口上,轻轻一拨,盘口松开。
男人的呼吸便更沉了些。
夏宁加快了些动作,解开了他的外衫,微凉的指尖从中衣的一角深入,往下探去时,耶律肃忽然捏住她的为所欲为的手。
力道不小。
捏的她手腕生疼。
夏宁扮了柔弱,故意不似之前那般孟浪,一双眸子直直看他。
她看着耶律肃眼中情欲翻滚,又被压下。
随后,将她的手扯了出来,另一手捡起散落在桌上她的外衫,兜住她衣衫不整的身躯。
又穿好自己的外衫,径直离开。
连半句话都没留下。
夏宁:……………………?
什么情况?
她调动的情欲生生被刹住了车。
是她的技艺生疏了?
还是她的心思被耶律肃看透了?
不应该啊……
那会儿,他都有了反应。
正想要自省,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技艺生疏,还是自己刚才的所为令他接受不了时,余光瞥到外头的天光。
瞬间明了。
原来是天还没黑。
耶律肃自律严苛,估计就是因时辰的缘故。
夏宁吐了口气,穿好衣衫,已不再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另一边,书房内。
耶律肃盘腿静坐在榻上,几番吐息,才压下心中躁念。
夏氏身子未愈,他不该生念。
况且,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要她。
而夏氏……
再次睁开眼后,耶律肃的眼底已然恢复素日里的冷静。
夏氏得知自己成为诱饵后,都能气的吐血,之后她的侍女为她而死,这两件事过去了才多久,夏氏就能轻易放下,来侍候他?
那一张美人皮下,究竟是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却连耶律肃也看不透。
这一日,两人各怀心思。
入夜后,竹立照例端来安神助眠的汤药,夏宁不急着喝下去,反而让她放在保温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