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两个人是王洋和昨天见到的长辈。
光头背对着我们站着,三个人交流的语速很快。
我听不懂,却能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
这时王洋伸手抓住了光头的胳膊,光头反手一推。
就这样一个动作,在他们身后十几个人团团围了上来。
这伙人也太阴晴不定了,昨天的长辈对光头的态度还恭恭敬敬,甚至都在害怕,今天居然就敢上手了?
所谓双拳难敌四掌,光头再厉害,那也是一个人。
我直接忽略了病秧子,就他那副瘦弱的身板,怎么看也不像能打的。
我想出去凑凑热闹,结果孟晓生拦着不让。
“这会儿你可别冲动,身上虫卵都还没干净,王洋那小子有什么心眼儿我们也不知道,万一外面是个圈套呢。”
专门做给我们看的圈套?
这不可能吧,也不嫌麻烦。
我摇了摇头,孟晓生还是没松手。
我睡了一天,身上又疼,找个人没什么力气,孟晓生很轻松,就把我按在了椅子上,给我分析。
“光头和病秧子来头我已经清楚了,只不过这两个人的目的还没摸清楚,他们不会成为我们的朋友,你之前见到了,他们那伙人对光头是胆怯的,现在又搞这样一出,说不定就是专门给你看的。”
我没想到孟晓生会这样说,也不挣扎了,他说的话有道理,我也反应过来,搞不好是在给我们下套。
对于光头我说不上有好感,正如孟晓生所说,拔除虫卵可以感激,却不代表我们会成为朋友。
和孟晓生说话的同时,外面的声音小了下去,我再次往窗户那边瞅,似乎已经到了尾声。
光头被十几个人包围了,他们正往外面走,我还见到光头在出院子拐弯儿的时候往我这里看了一眼!
光头和他们一块走了,火光渐渐消失,我正打算关上窗户,却发现病秧子靠在门口,脸色一脸冰冷。
“不知道他们把人带走是干什么,要是明天早上没回来,我就出去找找,毕竟还要帮你去除虫卵。”
我白天睡了一整天,这会儿睡不着,孟晓生倒是睡的打鼾,我一个人无聊,就去柜子那儿找了几本书。
原本是为了打发时间,结果,熟悉的虫卵发作时的疼痛出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许是大部分的虫卵已经被拔除干净,剩下的那部分今天异常活跃,我蜷缩起身体,大腿以下在痉挛!
我已经控制不发出声音,但还是吵醒了孟晓生,他点燃煤油灯,我立即听到了一声惊呼,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停在我裸露在外面的大腿。
之前虫卵发作都没开灯,所以我也没瞧见我是什么模样,现在见到了……那叫一个骇人!
我的腿上都是鼓囊囊凸起来的颗粒!都还在动!
“叶老弟,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说忍一会儿就好,发出来的声音都是含糊不清的。
可这种事也没人能帮我,只能自己扛。
和前两天一样,我以为还会有黑影站在纸窗户后面。
甚至让孟晓生吹灭了灯,结果什么都没有,或许是来过,却因为点了灯又走了。
这次疼痛持续的时间不长,孟晓生把我扶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要再等两天,我就不用受这种罪了!
我一抬头,就见孟晓生欲言又止,我以为他是要问我虫卵的事儿不知道怎么开口,结果余光一扫,我发现孟晓生受伤了,脖子一圈勒痕!
“你脖子怎么了?”
勒痕是被人用手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