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便是这个理由送来的。”夏琨道,“周大强,男,死时3岁,家里有妻子,一儿一女。原本是农家汉子,十七岁的儿子迷上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周大强就进城给人做护院……”
“在哪家做护院?”陆颉打断他。
“滇玉城的周家。”夏琨道。
陆颉又看了一遍资料,上面的确写清楚了。
“大人的爹娘去过滇玉城吗?”
“没有。”陆颉摇头,“他们年轻的时候在苏州城做过生意,后来生意失败,他们就回家老实种地,没有再到处走动了。”
“这个周家我也派人打听了一下。”夏琨说道,“你爹娘年轻的时候做的是染坊生意。他们以前在苏州城开了一家染坊,生意还不错。周家是做布料生意的,那几年一直与你爹娘合作。据说当时两家的关系非常好。这周家还有意和你家结亲,让两家的孩子结秦晋之好。”
“所以,周家与我家是有关系的?”陆颉说道。
“没错。”
“后来呢?”
“后来两家不知道怎么回事闹翻了。你爹娘的生意失败了,卖了店铺,遣散了伙计,双双回乡下种起了庄稼,没有再做过生意了。”
“周家现在还在做布匹生意吗?”陆颉问。
“在做。”
“我要他们的资料。”
“行。”
沪北城每日都会有大量的商贾涌入。
商人们的生意头脑总是最厉害的,哪怕沪北城还在建设,他们也嗅到了不寻常的‘金子’味道。于是,这段时间加入的商铺越来越多。
滇玉城的第一大户——周家也不例外。
周博文刚出客栈,伙计匆匆地迎了过来,对他说道:“少爷,咱们的货被扣押了。”
“为什么?”周博文蹙眉,“谁干的?”
“官府啊!”伙计说道,“我们刚把货送到枫玉阁,突然出现一队衙差把咱们的货扣押了,说是咱们的布料里夹带着私盐。”
“怎么可能?”周博文气极,“谁在污蔑咱们?走走,赶快去官府看看。”
周博文赶到县衙,花了不少银子打点关系,最终还是没有见着负责这件事情的温县丞。
“少爷,小的打听到了温县丞住的地方。“
“那我们去那边等。”
戌时,温文崧坐着马车回家。
马车刚要进家门,突然紧急地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爷,有人挡在门口。”车夫说道,“幸好及时看见了,要不然就要撞上了。”
周博文站在马车前,拱了拱手说道:“里面的可是县丞老爷?”
温文崧打起帘子,看着对面的青年。
周博文没想到沪北城的县丞竟是这么年轻的男人,瞧那年纪与自己相差不大。
“在下周博文,有事请教县丞……大人。”周博文说道。
“进去再说吧!”
温文崧放下帘子,眼里闪过异色。
被陆大人说中了。
不过,任谁家的货被扣押,那都会找县衙的人打听原因的。他作为县丞,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都要管,相当于县令大人的副手,找上他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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