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琨走进布庄里,敲了敲桌面。
咚咚咚!三下。
正在接待客人的老板娘听见声音,回头看向夏琨。
“客官,你是买成衣还是买布?”
“一半一半。”夏琨道。
“稍等。”
老板娘把客人送走,合上了门,走向夏琨:“这位爷怎么称呼?”
夏琨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
“原来是……”
“行了,我要你查一个人。”夏琨将一张纸放在桌上,“查好了,派人交到县衙。”
老板娘应了一声,把门打开,送夏琨走出去。
门刚打开,只见安钰和霍云秀站在门口。
见夏琨从里面走出来,而身后跟着老板娘,两人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老板娘察觉气氛不对劲,抹着泪说道:“官爷,求你一定帮我找一下我弟弟,我弟弟虽然贪玩些,但是不会夜不归宿。”
“先等等看,你弟弟要是今天还不回来,到时候再来衙门报案即可。这才一晚上没有回来,报案早了些。”夏琨淡道。看書喇
“是。”
霍云秀轻吐一口气:“原来夏爷在办差。”
还以为这个夏琨也不老实呢!幸好幸好。
安钰刚才的确是慌了一下,现在听了这样的‘解释’,没有再怀疑夏琨。
“你来这里买布?”夏琨问安钰。
“师父订了一批货,约好了这个时候来取。”安钰说道,“你忙你的,我很快就回织女阁了。”
夏琨说道:“中午我来接你吃饭。”
霍云秀羡慕地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
安钰柔弱胆小,夏琨面相有些凶,这种组合像极了野狼与小兔子,可是看他们恩爱的时候,还是挺让人心动的。
下午,高衙役拿着一封信函找到夏琨。
“一个小乞丐送来的。”
夏琨打开看了一眼,说道:“这是给大人的,你要不要一起去?”
“与大人最近在查的旧案有关?”高衙役正色。
“嗯。”
高衙役在路上对夏琨说道:“当年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我还是刚进衙门的小衙差,负责看管大牢。那死囚犯被押送过来的时候安静得很,不哭不闹也不叫唤,每天给他送的饭,他照吃不误。就在吃杀头饭的当天晚上,他从衙门逃出去了,不过之后怎么样我不知道,我那时候也没有关注这些。”
陆颉看了夏琨递来的信函。
“殴打青楼女子致死,然后被判了死刑。”
“没错。”
“滇玉城人士,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汉子,天生力气大,家里也有妻儿。在事情发生之前,他面临被逼债,他死后,妻儿换了大房子……”
温文崧喝了一口茶水,问出心里疑惑:“家里穷成这样,他哪来的银子逛窑子?”
“既然是在滇玉城犯的案件,为什么押到沪北城来问斩?”陆颉又问。
“好像是那任的滇玉城县令刚好升迁,接任的县令不想刚来就杀人,与沪北城的县令商量了一下,就把人押到咱们这边来了。”温文崧显然也打听过了。
“这说不通。”高衙役道,“这种理由太牵强了。”
“当时便是这个理由送来的。”夏琨道,“周大强,男,死时3岁,家里有妻子,一儿一女。原本是农家汉子,十七岁的儿子迷上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周大强就进城给人做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