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陷情蛊的两个月,我发疯似的放纵,缠着他把他当替身,他应该骂我卑鄙,他喜欢我什么呢?
姐姐比我好一千倍。
大二暑假的时候,老家搬迁的新址定了,听说是司尧定的,姐姐抢着张罗这一年的千叟宴。
我到时,司尧正坐在主桌主位上,受四五个叔伯敬酒。
按辈分他是村子里最大的,那些七八十岁的老人也要毕恭毕敬行礼,才能请他一卦。
几月不见,司尧把头发剪短了,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酒气染得脸颊微红,眉目深邃,早已褪去少年人的青涩模样。
人人都说他变了。
有老人想打听寿数,他不再说那些晦涩难懂的古汉语,而是告诉老人:
我能算你的命,但医学能让你健康地再活几年。先信科学,再信我。
身旁几位老人低声地批评他:
读个大学,怎么把咱们老祖宗的东西都忘了呀。
我这才知道,苗疆大巫象征着神的化身,科学之外交给神学,他就是无所不能的,还要把这个观念一代代地传递下去。
至于他想嘴里念叨的物理,更是离经叛道。
算了吧,毕竟他血统不纯。我听说那孩子小时候也不是自愿的,被祈家的女娃娃打晕,他师父才骗来——
别胡说,这可不能说!他就是这一脉的传承,一生一世都要守在这片土地上,守着我们!算啦,反正他读完什么大学就会回来的。要像他师父一样,老死在村里。
我的心尖因为这句话莫名地疼了一下,来不及追问下去,姐姐笑盈盈地从身后拍我:
念念过来,快轮到我们敬酒了。
咦你手上这串木珠。。。。。。我怎么没见过啊?摘下来我看看?
读大学至今,其实我们的聊天不超过十句,总是在外人面前扮演亲密。
我真是不想说话,直接摘下交到她手里。
轮到我们敬酒时,司尧那一桌的长辈瞬间安静,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姐姐自信从容,拉着我一番客套,大方地碰上了司尧的酒杯。
司尧不知几分醉,眸色变得柔和迷离,只是在姐姐的酒杯要碰到嘴唇时,他倏然开口:
是你的东西吗?
姐姐被这冰冷的嗓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右手藏到身后,笑问他:什么呀?阿尧你怎么了?
不是你的东西,你受不起。
连续两次提醒,姐姐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像话,最后默不作声地将那串木珠摘下来,塞回我手里。
后来有位奶奶悄悄地告诉我,这不是一般的木头珠子,那是早已灭绝的芦木。
苗疆古书里记载有复生芦木的秘法,世代大巫以心头血滋润喂养,活了多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