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姐,他们一次不成,是否还会准备充足再来?”忍冬没其他人现在那么乐观,轻蹙眉头,“他们会不会高价收购我们医馆的药瓶?”
这也是有可能的,忍冬一说,几个人又陷入担忧。
赵阿福却眯眼,狡黠一笑:“知道来人是何方神圣,还不好对付?”
何况这还真不是什么神圣,充其量算个臭虫。
“阿福姐知道是谁?”半夏眼亮,凑到阿福身边欣喜问道。
赵阿福在众人的视线中,把今早的事缓缓道来:“我知他们要来却不知来的这么快,但也算谢过那芙蓉姨娘,若不是她,我们的确还要再费一番功夫调查。
”
阿福曾经家中是开饭馆的,也没少遇到生意上的恶心算计事,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反而曾经帮家里出谋划策不少。
赵阿福宽慰完几人,嘴角轻勾。
职家想搞垮她的医馆,不如先看看自己站不站得住脚。
“那阿福姐,你不会真要给那个麻婆子治脸吧!她也太可怕了!”
半夏想起麻婆子心里就发毛。
赵阿福却应:“做生意,就要把名声做到最好,毫无污点。
她来或是不来,今天我们必须给路人展示我们医馆的大公无私。
”
“阿福说的有道理。
”郑有才年纪大,最能理解。
“何况我们可以因为一个人的人品去对他另眼相待,但绝不能因为他的身体对他心怀异样。
”
赵阿福看一眼小鱼,见她认真在听,没什么反应,心下放心。
小鱼就是有身体残缺,她能不因为这残缺而自卑最好。
三个年轻的姑娘,一个小伙子,听着阿福教导,使劲往心里记下。
赵阿福没有直接回答半夏,却知道,麻婆子,一定会来。
当天夜里阿福就跟贺荆山说了这件事,她轻描淡写,贺荆山却分明听出暗地里隐藏的危机。
男人豁然起身,走到桌柜边,手指伸入桌下,迅而摸出一把短匕来。
“给你,防身。
”贺荆山拿着匕首回到阿福身边,郑重放在阿福面前。
赵阿福惊讶,自家桌子底下还藏有这种东西?
她不由打量这匕首,短鞘上暗金色的花纹繁复神秘,饶是赵阿福饱读医书,也一时间认不出这是什么花,匕首的柄上更是嵌入一颗幽绿的宝石,只有扭转间才会看出流动的光泽。
很显然,这把匕首价值不菲!
赵阿福心中疑惑,贺荆山,怎么会有这种昂贵的武器?
她打开短鞘,立马就有冰冷的光芒刺眼而出。
贺荆山眼神一黯,伸手按住她的手:“慢些。
”
很快阿福便知道他何出此言,因为这把匕首,锋利程度是前所未有,冷刃渗着森森然的气息。
“你从哪来的?”阿福终于是按捺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这样一把匕首,拿去典当,恐怕也得有上百两银子,光是那一颗绿宝石,看着就价值连城!
贺荆山怎么会留这样一件武器,又从何而来?
阿福不明白。
从前的贺家,穷到两袖清风,屋顶漏雨,也未曾见过贺荆山把这样的东西拿出来。
贺荆山大手撑至阿福身畔,离她极近:“小矿山捡到的。
”
捡到的?
阿福眼睛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