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业站在转角处,余光隐约能够看到顾玉竹的身影,但从对方那个角度的位置应该是看不到他的。
他神情不辨喜怒:“方才过去,你是汇报了刘慈的消息?”
“是。”
“可知道那人在哪?”
“听闻如今正在酒楼里面买醉。”
宋成业从袖中抽了一张银票给他:“找个人过去,给他指条明路,该说什么,应该不用我教你吧。”
管家可不敢收这张银票,诚惶诚恐地说:“小的家里面有个不成器的儿子,让他过去就行了,哪里用姑爷破费。”
“给你的就是你的。”宋成业给出去的东西也不想收回,“只是在大小姐的面前,不该说的就别说。”
管家背后一毛,赶紧道:“是,是,小的绝对不会用这种事情去污了大小姐的耳朵。”
他双手略微颤抖地收下了那银票,额头已经沁出了冷汗。
随即,他便感觉到一阵风轻轻地从自己身边擦过。
宋成业面不改色地离开了。
管家松了口气。
大小姐这到底嫁给了什么人啊。
酒楼。
一楼的角落里面,一个年轻的男子喝得烂醉如泥,周围的人见着,都捂着鼻子绕道走。
但这时,一个人进入了酒楼,左右一看,目光锁定了年轻男子,坐到了他的对面。
“没有想到堂堂的刘家大少爷,如今也会落魄成这个样子。”
“你是谁?”刘慈抬起眼眸,迷糊地看着眼前人。
像是认识,又像是不认识。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给刘少爷送钱的。”
年轻男子从自己抽出一张银票递过去,同时,一些白色粉末落进了下方的酒杯里。
只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如果是放在平时,刘慈根本就不屑一顾,可是他今天被扔出来之后,身上就只带着一些碎银子,如今喝了酒,也不知道还剩下几两。
这张银票,着实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刘慈清醒了几分,盯着眼前这个男子:“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从小就知道,天上只会下刀子,不会掉馅饼。
“只是看刘少爷太可怜了而已,想要施舍给你而已,刘少爷要不要,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
年轻的男子将那张银票压在了酒坛子的底下,转身的瞬间,胸有成竹地一笑。
刘慈喝了一口酒,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
银票被收进袖中。
翌日。
顾玉竹昨日就和周进约定好了,于是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门。
三只小奶包和苏子奕都在跟着学习,她便只带了两个家丁。
只是才一上马车,她就微妙地看了一眼马车里的箱子。
“出来。”
没有人应答。
顾玉竹盘腿坐着,好整以暇道:“如果你们再不出来的话,那我等会儿就步行过去,马车就停在此处了。”
砰!
哐!
咚!
马车的箱子里面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声音。
“妞妞,你踩着我了。”
“二哥,你揪着我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