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进睨了他一眼,皱眉道:“我已经暗中给了你很多次机会,现在你来说这些,已经晚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刘慈怒气攻心,蓦然吐出一口鲜血,眼皮一翻白,居然被气晕了过去。
茶楼里面寂静了一瞬。
大家砸吧着嘴,最终有人淡淡道:“自作自受,活该。”
最后还是茶楼的老板苦哈哈地将刘慈裹着一层布,给送回了刘家,又将闫黑送到了县衙里面去。
县衙里。
萧盛听闻天香楼一事后,气冲冲地赶了过来,“让我看看是哪个狼子野心的,居然敢做出这样腌臜的事情。”
他又忍着怒气,打量着顾玉竹:“你没事吧?”
顾玉竹轻轻地摇头:“放心吧,没什么事儿,有事的可能是他。”
顾玉竹指着牢房里面的人。
闫黑的那个烈性春药到现在还没有全部发散完,神志恍恍惚惚的不说,还……到处蹭。
就算隔着裤子,也能看出裆部的血迹。
顾玉竹嘴角一抽,别开脸不忍直视道:“我给你开个方子,你让人给他灌两副药下去,让他冷静下来。”
“这下作的玩意儿想设计你,你还要给他开药?”萧盛拔高了声音,对顾玉竹的善良恨铁不成钢。
“你繁星姐若是知道我还给他灌药,帮他消除药性,铁定是要和我生气的,我绝对不会给他灌药。”萧盛拒绝了。
“萧大哥,他不是主谋,背后主谋另有其人,你得对口供,才能抓刘慈,而且,让他这样死了,对他来说着实是太便宜了些。”顾玉竹好笑地解释。
顿了顿,她又俏皮地眨眨眼:“你放心吧,他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就算清醒过来,以后也只会变成一个废人。”
萧盛沉默了一会才道:“这一次,算是便宜他了。”
“那就多谢萧大哥了,今日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告诉繁星姐了,免得她知道之后懂了胎气。”顾玉竹叮嘱。
萧盛忧心点头,“那个刘慈,也不知道他是指使了这人,还是被人指使。”
他压低了声音,生怕隔墙有耳。
如今那两人就在县衙住着呢。
“等一切真相明了再说吧。”顾玉竹淡淡道。
刘慈和一个男人在天香楼乱搞,而且还在楼里面裸奔的事情,很快就在整个县城里面传得风风雨雨。
刘家家大业大的,也相当地引人引人注目,以前的猜测现在被人印证成了真,流言都多了很多个版本。
刘老爷听到这些流言后,气得当场摔了杯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们家有一半的货,都靠着周家的流动,你倒好,事情做得这般绝,现在失去了周家,你给我滚,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刘慈如今已穿好了衣服,他跪在下方,先是目光迟钝地看了一眼自己父亲,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站着的少年郎。
他忍不住讽刺道:“我做这些事情,难道父亲你就真不知道?”
刘父怒火冲天:“你什么意思?你还怪我?”
刘慈面无表情地说:“父亲,你表面上是把家里面的产业交给了我打理,实则最后所有的一切都还是你在把控,拿钱的时候你倒是开心,如今出了事情,你就把所有的一切推到我的头上,父亲还真是绝情。”
说着他又道:“今天只怕不是我丢了这个产业,而是因为你知道我不能人道了吧。”
“这个杂种如今年纪都这般大了,想来父亲怕是早就已经留好了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