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赵殊月身后的玉隐也有些担忧,弯下腰悄声在赵殊月耳边道:“姑娘,那个叫达腾的人看起来好像很厉害。”
赵殊月勾着唇问她:“你觉得浊会输?”
玉隐迟疑地点了点头:“体型差距太大了,在加上浊公子之前受的伤还没痊愈,所以……”
赵殊月笑了笑:“是啊,看上去差距的确很大。”
玉隐一听姑娘都这么说,那这场比赛恐怕真的悬了。
唉……
她觉得浊公子输了比赛应该也没关系,但就怕对方那人不善,若是也心狠手辣的话,到时候浊公子只怕是危险了。
玉隐却不知道自己误会了赵殊月的意思,她以为都说的是体型,殊不知赵殊月认为的差距是这两人的生存环境。
一个是外面经人调教出来的,有良好的底蕴。
而一个却是在斗奴场出来的,活着的每一天都要拼尽全力。
不多时,浊与达腾都站在了高台之上。
赵殊月转头看向巴玉珠,问了句:“玉珠小姐,你手下这第二位可曾杀过人?”
巴玉珠轻蔑地冷哼了声:“我们大将府选中的人当然早就见过血了。”
旁边的巴格尔望着下方的浊,不屑道:“像这种瘦不拉几的小子死在达腾手下的可有好几个,不知长公主对底下的小子可算重视?待会儿若是被打得半死不活,可不要心疼才是。”
他还记恨着那晚的仇,到现在他的腿都还在痛的不行。
不过没想到这赵殊月身边竟只有些弱不禁风的手下,等她输了,他定然要狠狠地奚落她!
赵殊月挑眉,没再说什么。
高台上,一壮一瘦简直两个极端,极其壮硕的达腾和极其瘦弱的浊。
这让四方荷塘周围的学子们看得面面相觑。
东巫国学子个个激动不已,这个达腾他们见识过他的厉害,在学院中挑衅过他的人,没一个能赢得了他。
他们纷纷给达腾加油打气:“达腾,好好上啊,把对面那庆国小子给狠狠教训一顿!”
“对!庆国每次都派个瘦弱的人上来,简直是小瞧咱们,你必须得给我们出口恶气!”
“达腾,必胜!”
一时间,东巫国学子气焰上涨,一扫方才因为戈尔输掉比赛的烦闷,喊着口号给达腾加油。
浊垂眸望着脚下,耳边回荡着那些人说的“庆国小子”,是在说他?
一旁的庆国学子们如今是愁容满面,神情复杂。
一人小声嘀咕:“长公主干什么派出这么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子干嘛,这一看就是要输啊!”
“是啊,这不是明摆着故意想输给对方嘛,咱们庆国是没人了吗?怎么一个比一个瘦弱?”
方才长公主殿下的婢女赢了比赛就不说了,可眼前这个戴面具的男子,看就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甚至在上台时已经咳嗽了好几声。
这……这真是来打架的吗?
恐怕对面东巫国那人一只手将其给提起来扔出去。
余明钰心中也跟着紧张了,这鹰面具男子对上达腾,想要赢恐怕十分困难。
但他同时又莫名觉得,既然是长公主殿下安排上场的人,那么肯定也不差。
有时候外表或许只是迷惑人的方式。
达腾低头看着浊,抱拳拱手一礼。
浊也礼貌性地回应。
结果下一瞬便听见达腾轻蔑的声音:“你认输吧。”
浊站直了身体,没有说话。
达腾以为他没听懂,继续说:“我不想和弱者打,更不想和你这么弱的家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