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殊月听得那是目瞪口呆,满脸佩服。
她都没看出来,玉隐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口才!
[牛,这是牛人。]
要是系统有手指的话,肯定给玉隐竖个大拇指。
连它听完都差点以为赵殊月真是个从头到尾被欺负的小可怜了。
最后那几句话玉隐就差点名道姓直指某人,葛先生气得头顶冒烟。
他瞪着双眼,羞愤道:“你这学子,真是牙尖嘴利!”
伍曼儿怒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委屈了,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更何况现在胜负未定,你凭什么就肯定她赵殊月赢了?!”
玉隐“哼”了一声,抬起小下巴:“结果不是已经很明显的嘛。”
她们这些不懂古琴的人都听得出来那种强烈的对比,毫无疑问,她家赵姑娘就是赢了!
“你……”
“够了。”
伍曼儿大怒,刚要骂出声,就被人给厉声打断。
狐松穆脸色微沉,目光看了看伍曼儿,又看了看赵殊月。
“赵学子,伍学子,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是否如台下那位学子所说?”
赵殊月点头:“她说的不错。”
“她说的不对!”伍曼儿非常不想承认。
赵殊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狐松穆自然是要问清楚:“那位学子说的哪一点不对?”
“她……她……”
伍曼儿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突然道:“啊对,我虽然逼赵殊月接受挑战了,但她赵殊月也逼我了!她逼我我把自己的琴师生涯作为赌注,如果输了就要自废琴艺,一辈子不得再碰琴!她说如果不立下这个赌注,她就……”
说到最后一句话,伍曼儿戛然而止。
狐松穆疑惑的看她:“她就什么?”
伍曼儿结结巴巴的:“她就……她就不接受我的挑战……”
最后越说越没底气。
赵殊月抬手掩住唇角那禁不住的一抹嘲笑。
秦木岑等人嘴角微微一抽。
狐松穆满头黑线,最后深呼吸一口气,冷着脸公正的开口:“伍学子,你作为一名十年琴师去挑战人家刚学一年的琴师,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但赵学子让你以琴师生涯为赌注也算弥补了这一点,所以这场挑战的公平性没有任何争议。”
赵殊月笑吟吟的说:“既然没有争议,那么狐院长,你们现在可以讨论结果了吧?”
五位先生还有两位首席学子坐在观评台上,他们没有多少讨论的话。
除了葛先生以外,其他人给出的答案都很一致。
所以胜负一目了然。
最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狐松穆沉默半晌后,开口:“伍学子弹奏的《秋风词》技巧高超,情绪融汇,表现极佳,但——”
他话锋一转,伍曼儿顿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难看。
“但或许是轻视,或许是自信,这一曲还不能够完全表现出伍学子的所有琴艺。”
狐松穆继续说:“而赵学子的《十面埋伏》技巧精妙,气势绝然,琴艺引人入胜,也令人回味无穷,是真正做到了十分完美的弹弹奏。”
说白了,就是伍曼儿轻敌,自以为就用这一曲《秋风词》足矣打败赵殊月,但没想赵殊月用她练到了极致的唯一一首曲子反败为胜。
“所以,胜者是——赵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