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伍曼儿一惊,她猛的抱紧怀中的琴。
她紧咬牙关,眼神晦暗不定,“赵殊月,你以为我现在就怕了你不成?”
她的确没有料到赵殊月所谓的一年,竟然就只专精了这一曲。
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伍曼儿不可能会输!
她决不会输!
葛先生皱眉:“赵学子,你和伍学子两人都还年轻,之前的那场挑战赌注赌的太大,年轻人还是做人留一线为好,你觉得如何?”
他试图帮伍曼儿一把,但赵殊月可没那么多耐心。
她神色冰冷,“那么,就由不年轻的葛先生替她承受最后的结果,你觉得如何?”
“当然不行!”葛先生没想到赵殊月如此不让步,顿时不悦:“伍曼儿只不过是赌你一把琴,你就非要如此咄咄逼人,让人家自废琴艺,还从此不再碰琴?!”
赵殊月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抬手掩唇,笑得意味不明:“葛先生,你作为太学的先生,偏心可不要偏的这么明显。”
葛先生冷着脸,“我只不过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一名年轻学子的琴师生涯,毁在这么一场不公平的挑战上。”
“不不不,葛先生,你似乎并没有搞清楚,”赵殊月笑眯眯的说:“这场挑战不但没有不公平,反而是非常公平。”
葛先生气笑了,“哪里来的公平?你输了仅仅只是输掉一把琴,而伍曼儿输了那可是一辈子!”
学子们闻言,议论纷纷。
这样一听,的确好像很不公平。
毕竟区区一把琴和人家一辈子的琴师生涯,那能相提并论?
可这时,人群中的玉隐听不下去了。
她蹭的站起来,“葛先生,我一向敬重所有太学的先生,但现在,请允许我插嘴为我家赵姑娘说几句话——”
“这场挑战一开始,难道不是因为伍曼儿伍姑娘看上了赵姑娘的追丝金楠琴,所以才死缠烂打的逼着我家赵姑娘答应的吗?本来赵姑娘根本就不想搭理她,是她带人拦着赵姑娘的去路,逼着人家接受。说到底,还不是觉得自己练了十年琴,所以肯定能赢过只练了一年琴的赵姑娘,这才硬要赵姑娘接受挑战,而这种行为,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玉隐怒火汹汹的一口气说完这番话,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部分亲眼所见前因后果的学子面露羞愧之色,是他们忘了,确实人家赵学子是被逼着接受这场挑战的啊。
玉隐还没有说完,她扭头瞪着满脸惊怒的伍曼儿——
“还有你,你可千万别觉得有什么不公平的,要说不公平,也应该是我家赵姑娘说才对,你伍曼儿可是练了整整十年的琴师,你出身琴师世家,父亲还是当今琴师中最厉害的人物,有着如此背景和资历的你,当时怎么好意思挑战人家赵姑娘一个只练了一年琴的人?”
伍曼儿气得吐血:“你……”
“你什么你!”玉隐彪悍的打断她的话,护短道:“你难道觉得你就很委屈吗,要说委屈,我们赵姑娘才是真委屈,被逼无奈答应这毫无公平性可言的挑战也就罢了,如今她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的实力赢了,想要一个公平的结果,你们却要说人家是咄咄逼人,她如此温柔善良待人有礼,哪里咄咄逼人了?分明就是你们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