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是芸夏关切的声音。那痛感转瞬即逝,仿佛一切方才只是一场恍惚间的错觉,温映寒轻轻捏了捏眉心,“无事,许是一直低着头,有些倦了。”
芸夏见她真的无事,稍稍放心,“那娘娘喝一盏这花草茶歇一歇吧,也好提提神。”
温映寒近来都是在喝沈文茵送给她的那罐花草茶,好闻之余回味也甚好。在大盈完全没有见过像这样的花。
沈文茵说烁国那边也不多见,是往往只有贵族才能喝到的好茶,这花还有药用价值格外珍贵,她也是因为成了太子妃,才偶然得了那么几罐。
温映寒提笔写下了最后几句,“将信拿走让明夏送出去吧。”她将信纸塞入事先准备好的信封,仔细密封了一下,“总算是完成了。”
芸夏笑着应了,拿了信往外走。温映寒靠在了身后鹅黄色吉祥纹的软垫上,端起
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茶杯还未等放下,便见走到门口的芸夏脚步一顿。
“长公主!”
芸夏下意识地回身朝自家娘娘的方向望。温映寒已经透过屏风的间隙看到了沈文茵那身明艳的百褶裙,“快请进来吧。”
沈文茵手里握着个画卷,步伐轻快,好看的镂花流苏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她望见温映寒的眸光顿时莞尔一笑,“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温映寒见她这个样子便知她是画出来了,她轻笑道“别卖关子了,快拿来给我看看。”
沈文茵踱步到她跟前,拨开了桌子上的纸笔腾地方,“瞧瞧,我画得像不像?”
因着只画了一枚耳坠,画纸只卷了不大一点,沈文茵将它放在桌面上一点点打开,一枚精致的金累丝蝴蝶耳坠顿时呈现在眼前。
温映寒眼眸微动,“就是这枚。”
沈文茵拿镇纸将画作压好,“我的记性好吧?你仔细瞧瞧看看还用不用改动些什么,许久不画,技艺都生疏了。寒寒,你答应好要给我做桃酥吃的。”
温映寒轻轻一笑,“都给你备好了,待会子你直接拎食盒带回去。”
门外的芸夏忙完了温映寒交代的事,转而又为沈文茵沏了一杯,缓缓端了进来。
她将茶盏放下,并未离去,“娘娘,奴婢刚才路过宫门口,瞧见朱婕妤求见。”
沈文茵随即望向温映寒,“朱婕妤,这又是哪一个?”
“朱兰依,也是太后那一批选中入宫的贵女。她平时话不多,你应该没什么印象。”
沈文茵微微颔首,确实不大记得这个人了,“那许是有事找你。反正画已经交给你了,要不我先回去,等你这边有结果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温映寒移开镇纸,轻轻将画卷了起来,“没事,多半就是过来请安的,说不了三两句便回去了,你稍微等一等我。”
“也行。”
温映寒抬眸望向芸夏,“让她进来吧。”
朱兰依很快被领了进来。
温映寒以为她又是一个人进来的,没想到身后还跟了个小宫女,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摆了不少东西。
“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她低低地福下了身子,抬眸时蓦地看见了一同坐着的沈文茵。
“长公主也在。嫔妾不知,打扰到娘娘和公主说话了。”
温映寒示意她平身,“无事,倒是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朱兰依毕恭毕敬地垂下视线,敛眸望了一眼向身后小宫女手中的红漆托盘,“嫔妾家中前两日又送了不少阿胶过来,娘娘是知道的,嫔妾家那边盛产这些,品质极好,就想着给娘娘再拿过来一些。”
她说着亲自从小宫女的托盘上拿下来了其中一个锦盒,缓步走上了前,“娘娘您看,这品质是其他地方不能比的。”
朱兰依抬手将东西捧了过去,似是想让沈文茵也看一看,不等众人反应直接摆到了沈文茵与温映寒之间的那张小桌上。
宽大的素色袖口重重叠叠,遮挡着视线擦着桌面快速拂过,只听啪嗒一声。
“啊,什么东西掉了,”她言语惊慌,作势便要去拾,“皇后娘娘恕罪,嫔妾没注意……”
温映寒看见掉在地上的是何物,顿时一怔,“等等,先别……”
画卷正面朝上,已经随着落地的那一下,轻轻展开了。
朱兰依半跪在那里,指尖轻触着画纸,“咦,这耳坠……嫔妾好像在哪里见过。”
温映寒和沈文茵一怔,面面相觑。
朱兰依垂着视线,睫毛轻掩隐藏了眸间的神色。
“嫔妾好像是见……淑妃娘娘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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