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这种话,就真的是见外了。”瞿耀板着脸,对我很不满意。
我立刻讨好他:“等这事儿解决了,我请你们所有人都吃顿好的。”
“所有人?”瞿耀挑眉。
“嗯,所有人!”我重重点头。
“行。”他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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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耀没在我家待太久。
他还要去言良家里,跟他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为了我妈的事儿,我们都一整天没吃饭。
临走的时候,我妈硬是把前几天和我还有保姆阿姨一块儿包的饺子用保鲜袋装了一大袋,让他给带过去煮了吃。
瞿耀欣欣然收下,几个小时以后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两盘煮好了的饺子,旁边摆了三副碗筷。
他、言良,还有袁超,没毛病。
让我讶异的是,其中的一个碗里装了半碗饺子,全都是我包的最丑的那种。
我特意把那一碗圈出来问瞿耀:“这谁吃的?”
瞿耀“正在输入”了半天,就给我回了一个“我”。
“你品位不错呀!”我夸奖他,“挑的饺子都是我包的!”
“我就知道这是你包的!”他得意洋洋,“每一个都丑得不一样!但都惊人一致的丑!”
我气得差点摔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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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我妈还要去医院,被我拦住了。
尽管绑匪钱已经到手,暂时不会再对她下手,可我心里对我爸是有气的。
假如那天他没阻止我报警,让我大伯被关进局子里,昨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我妈就不会去受那个罪。
等那群绑匪被捉拿归案,等到证实他们和我大伯有关,我一定会把最后的判决结果砸到我爸的脸上,叫他好好的看一看,他处处维护的兄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也叫他知道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但这些话我不会对我妈说。
我不希望再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
我用“绑匪没抓到,您还不安全”为理由,让我妈老老实实地待在了家里。
我自己则去了“大本营”——言良家。
我过去之前没打招呼,昨天瞿耀告诉了我楼下单元门的密码,我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言良家门口,抬手按下门铃。
过了一会儿,里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咔”的一下,门开了。
我挽起一个笑,正准备打招呼,在看到来人的瞬间,笑容僵在了脸上。
姜州赤裸着上半身,下面松松地套了一条长裤。
他的发梢还滴着水,水珠沿着弧度优美的脖颈滑落到胸膛,划过胸腹间的沟壑,没入长裤的边沿。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偷偷咽了口口水。
姜州往后退了一步,一手拉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毫无章法地擦拭着半干的短发。
“进来吧。”
看见我,他没有丝毫的意外,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一样。
我却做不到他这么自然。
毕竟我俩上一次分别时,闹得并不算愉快。
姜州从鞋柜里取出一双拖鞋放到地上。
拖鞋是男式的,颜色灰扑扑的。
“这儿从来没女人来过,你将就着穿吧。”
同样的话,昨天言良也说过。
我换好拖鞋,跟着姜州往屋里走。
他没像之前一样坐轮椅,只是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受伤的那条左腿紧紧绷着,膝盖从始至终没弯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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