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必须做得万无一失。
于是我俩一直耗到广场上只剩下我们,才把行李箱放过去。
我一步三回头地走。
表面上是在看行李箱,实际上是在用余光偷偷地确认那名环卫工的状态。
他停止了扫地,抬头望着雕像的方向。
我的手机适时地响起。
依然还是绑匪打过来的。
“现在立刻离开中心公园,不许在附近晃悠。等我们确认钱数无误,自然会放你妈回去。”
我们本来就没打算在这里久留。
坐上车,瞿耀立刻给言良打电话,让他去查公园的环卫工。
我俩又往言良家里赶。
中途绑匪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行李箱的密码。
我记得言良说过的,回答他:“4321。”
绑匪迅速挂了电话,把我询问我妈情况的话都堵在了我的口中。
等我再打过去的时候,跟前几次一样,他已经关了机。
我们回到言良家里,袁超还在。
他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表情凝重。
“怎么样,追踪到行李箱的位置没有?”瞿耀问。
“行李箱在公园门口,从半个小时前开始就没有动过了。”袁超说。
“半个小时前?”我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正是绑匪打来问行李箱密码的时间。
“他们应该是打开行李箱拿了钱以后,直接把箱子扔掉了。”瞿耀说。
没了这个追踪器,又联系不上绑匪,我的心忽然有点慌。
万一他们没有像约定好的那样放了我妈……
“我大伯找到了吗?”我问言良。
“你提供的那两个地址,我都派人去问过了,你大伯不在那里。”言良说,“他现在在躲债,肯定不会去那些容易被人找到的地方。不过你放心,一旦他用了身份证或者银行卡,警察就能立刻抓到他。”
我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握住,紧绷的神经一刻也不曾松懈。
我的手机就摆在面前,安静得数度让我以为是没电到自动关了机。
言良和瞿耀一直在接打电话,却没有得到一个好消息。
“公园那边说,环卫部门有很多都是外聘的临时工,连合同都不签的那种。我们一不知道长相,二不知道姓名,找到人的几率微乎其微。而且,这里面还有更麻烦的一种状况,就是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公园环卫工,而是假扮成环卫工在那里监视你们。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更不可能找到他了。”言良说。
“应该不会是假扮的。”瞿耀摸着下巴,眉头深锁,“他身上穿的制服是中心公园统一发放的,上面还有中心公园的标志,这个不好仿冒。所以,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情况下,先沿着这一条线深挖吧。系统里没有他的信息,就一个人一个人的去问,总会有认识他的人。”
傍晚的时候,我接到我妈的电话,说她已经回了家。
我立刻又往家里赶。
一进门,看到她安然无恙地坐在沙发上,我激动得眼泪在瞬间掉下来,连鞋都来不及换,猛冲过去将她一把抱住。
我妈轻轻拍着我的后背,难得细语安慰:“别怕了,我都回来了。”
保姆阿姨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怕什么?”
瞿耀跟我一起回来的,他停车的时候我先上了楼。
他这会儿刚到,进来以后顺便帮我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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