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像是被人点了笑穴,不仅没有如他所愿的停下,反而越笑越大声。
我忽然感觉到后背一凉,眼前也出现了明亮的灯光。
我一转头,就看到姜州站在我的床边,手里还攥着原本盖在我身上的被子。
“很好笑?”他咬着牙问我。
我不怕死地点头,承认:“很好笑。”
下一秒,他就把被子扔到了地上,整个人扑上来,用自己的嘴堵住我的。
在四唇相接的瞬间,我俩同时睁大了眼。
他好像突然清醒过来,撑在我身侧的双臂骤然挺直。
然而就在他离开的前一秒,我环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或许是今晚在雪地里他的那一番话给了我太大的触动,或许是不想再看到他委屈、落寞的模样,总而言之——
我舍不得他。
姜州的身体一瞬间僵硬得仿若木头,双眼比起刚才睁得更大。
他呆呆地看着我,眼里的情绪由一开始的错愕变成了狂喜,眸色也逐渐变得幽暗,却又有燃烧着的火光。
他一句话不说,一个字没问,低下头衔住了我的唇。
“啧啧”的水声在房间内响起,我俩都手忙脚乱地去扯对方的衣服。
看着姜州大幅度的动作,残存的理智让我多问了一句:“你的腿……没问题吗?”
姜州咧开嘴阴森森一笑,俯身咬住我的耳垂,声音沙哑粘稠:“有没有问题……待会儿你就能知道。”
事实证明,姜州的腿是真的恢复了,且在浴室里的那一摔并没有给他摔出什么毛病。
这一个晚上,他换了许多姿势:趴着的、跪着的、站着的、躺着的……中间几乎没有过渡。
直到我的两腿发软,酸痛得再抬不起来,他都还在不知疲倦地动着。
在失去意识的前几秒,我恨恨地想:他要再敢在我面前装瘸,我特么就真打断他的狗腿!
**
我在一个干燥温暖的怀抱中醒来。
在我意识到这个怀抱属于谁的时候,前一晚的记忆也如同潮水一般涌入我的脑海。
这不是“酒后乱性”,我当然不至于后悔。
只是……我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姜州。
我小心翼翼地抬头,姜州的双眸紧闭,呼吸平稳,显然还在熟睡之中。
我绷紧的神经立刻放松,拿开他横在我腰上的手,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
在这个过程当中,姜州始终没有醒。
我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忍着腿间的疼痛一瘸一拐地逃进浴室。
因害怕姜州会很快醒来,我只稍稍清理了一下,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穿戴整齐。
浴室的对面就是房门,我刚把锁拧开,忽的听见姜州含着浓浓嘲讽的声音传来:“怎么这次没给我留几百块钱?”
——这是还记着我俩第一次见面那时候的仇呢。
偷溜被他抓了个现行,比放飞了一整晚后直接面对他要更加尴尬。
我合上了拉开一条缝的门,一点一点地转身。
姜州半躺在床上,被子松松地遮住下身,露出赤裸而坚实的胸膛。
他的唇角勾着一抹讥讽的笑,表情淡漠,眼底一片深寒。
我知道自己“拔屌无情”略有渣男潜质,可我现在心里很乱,还没想清楚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也没想清楚要怎么处理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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