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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们细数我的各种“丰功伟绩”,我不仅没觉得高兴,心里还一阵一阵的发寒。
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我的一片丹心,全都喂了狗。
“哎哎哎!我还知道!姚悦姐对瞿总的口味特别了解!瞿总只喝姚悦姐泡的咖啡!有一次姚悦姐去出外务不在公司,我帮着泡了杯咖啡送进去,瞿总才喝一口就倒了,说我泡的咖啡不及姚悦姐千分之一!”
瞿耀听得直皱眉:“这种事就不要当众讲了,显得我这个老板好像很苛刻一样。”
——哦,原来还真有这事。
他要不说,我都以为是他们为了往我身上泼脏水瞎编的。
“何止这个啊!瞿总一旦要出席什么活动,或者见重要的客户,穿什么衣服、打哪条领带都要问姚悦姐的意见呢!上次我去找瞿总汇报工作,还看见姚悦姐帮他打领带来着!”一个女同事说,说完她又故作心虚地捂住了嘴,笑嘻嘻地问:“我说这个,不会影响姜总和姚悦姐的感情吧?”
如果说前面他们说的还有事实作为依据的话,这个就纯属胡诌了。
一般要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瞿耀的造型都有专人负责,只是偶尔我俩一块儿的时候,我会给一点意见——但他不一定听。
至于我帮他打领带,就更是无稽之谈。
被撞见的那一次是他的领带不知道怎么歪了,我看不惯,直接上手去给他扯正了。
不过有瞿耀在场,这种事是不需要我亲自澄清的。
“首先,我并没有穿什么衣服、打什么领带都要过问姚特助的意见;其次,你既然知道这种事说出来会影响人家夫妻的感情,又为什么要说?”瞿耀的语气很不好,脸更是黑得吓人。
刚刚还吵闹不停的众人,这会儿全都噤了声。
“对不起。”女同事向我道歉。
她的眼眶微红,但从她的眼底,看不到半点的歉意。
——只有不甘。
“没关系”这三个字我实在说不出口。
我放下筷子,“我吃饱了。”拿着包起身。
“这顿算我的。”姜州拿了账单跟上。
不久后,瞿耀也追出来。
“刚刚他们说的那些没几句是真的,你别放在心上啊。”他向姜州讨饶。
“我不至于蠢到那个地步。”姜州接过收银员递回来的卡,放进钱包里,和瞿耀并排往外走。
“制造谣言的人查出来了吗?是不是刚才带头的那两个?”
“公司里的谣言都是口耳相传的,真要找到源头,很难。”瞿耀有些气馁。
姜州默了一瞬,“先把那俩裁了吧。”
“哥哥,您这说得简单。”瞿耀哭丧着脸,“裁她们就一句话的事儿,但是裁完以后呢?怕是会有更多的人骂我和姚悦。”
姜州却不以为然。
“要我是你,早在谣言传出来的第一天,总裁办的所有人都得收拾包袱走人。”他半眯着眼,一脸的决然,“你要让他们知道,害他们丢了工作的不是你,也不是姚悦,而是那个管不住自己嘴的人。”
“我可没有您那铁腕,也没有自个儿培养的一批人能迅速顶上。”瞿耀哼哼两声,“要真把总裁办所有人的开了,整个公司至少得花一周时间才能重新走上正轨。”
“我可以把我的人借给你。”姜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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