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给夹的菜,我总不能不给人面子。”姜州的声音更小。
我没再理他,冲前面的霍随伸出了手,“药给我。”
霍随从储物格里翻出一盒药来递给了我,顺便还给了我一瓶水。
我看了说明书,抠出两颗药来放到姜州的掌心。
“吃了。”我强硬地命令道,又给他把水瓶拧开。
姜州面露无奈,但还是把药吞了下去。
“行了吗?”他把瓶盖拧紧,问我。
我问霍随:“车上有胃药吗?你们姜总今晚还喝了不少酒。”
霍随一怔,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倒没记着准备,不然我待会儿找个药店买一盒。”
“好。”我说。
“不用。”姜州却阻止了他。
“我没喝多少酒。”姜州看向我,“胃没事。”
“陈亮可是逼着你喝了一大杯白酒。”这是我亲眼看见的,还有我没看见的,在这之前喝的——
他身上的酒气,可不像是“没喝多少酒”的。
“我今晚就只喝了两杯酒。”姜州怕我不相信,还拉了霍随给他作证:“霍随?”
霍随连忙附和:“姚小姐,姜总今晚确实没怎么喝酒。我在走廊上碰到你的时候饭局才开始不久,我一进去就跟姜总说了你也在‘鼎丰’,之后姜总就找了借口离开了,没赶上喝酒的高潮……”
提到这个,我又想起来:“你当时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现在想想,应该不只是让我过去找他那么简单。
“我接到电话,说楼下有一群人等着要‘收拾’你。”姜州回答。
他曾说过有派人暗中保护我,应该就是后来出现的与那群小流氓缠打在一起的黑衣保镖。
今天幸好有他们在,否则断胳膊断腿的人可能就成了我。
“谁知道你不等我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姜州略显幽怨。
“对不起。”我心生愧疚,诚恳地向他道歉。
“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姜州的声音沉了沉,他长臂一伸,揽着我的腰,将我扯进了他的怀里。
他含着酒精气味的鼻息喷在我的耳边,“你要真觉得抱歉,那么今晚……”他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继续往下说:“让我高兴。”
我一把推开他,做贼心虚地往霍随的方向看了一眼。
霍随目不斜视地开着车,不知道是真的没听见姜州说了什么,还是听见了,却为了不让大家尴尬而装傻。
我坐正身体,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这话题转得其实有点生硬,好在姜州没有拆穿我,还很给面子地顺着我的话往下说:“去一个……你这辈子可能都不想再去第二次的地方。”
他扯了个笑,笑容冰冷,眼神嗜血。
车似乎是往郊外在开。
窗外的高楼越来越少,灯光也越来越暗。
也不知道是因为车内的冷气开得太足,还是环境太过阴森,我忽然感觉到有点冷。
我搓了搓手臂,还什么都没说,就听见姜州的声音响起在我的头顶:“冷?”
我“嗯”了一声,以为姜州会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我,谁知道他动了动手臂,把我搂得更紧了一些。
“这样就不冷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霍随从后视镜里瞟了我们一眼,慢慢地把准备去调冷气的手收了回去。
我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脸“唰”的一下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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