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恩鹤的办公室就在急诊室的对面,陆星月一出门,就看到等在门外的陈月芝和他们的儿子陈建业、陈博远。
一见到陆星月,陈月芝立刻站了起来。
她坐得久了,身体酸麻,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速度。
她冲过来,一把抓住了陆星月的胳膊,双眼浮肿、通红,“小月,你伯伯是你抢救的对不对?你跟我句实话,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陈月芝说着话,眼泪又掉下来,目光中透着恳切。
“月芝姨别担心,陈书记的情况在进一步稳定中,如果没有意外情况,恢复健康没有问题,但是,恐怕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你们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陈月芝泪光盈盈颤了颤,哽咽了一声,纤瘦的身体被她的儿子一把搀住。
陈建业问:“小月,以你的经验,我爸需要多久?”
“从过往的经验来看,骨骼恢复的情况,恐怕得一个月左右,但难的事头部,他的头部被钉了七科图钉,虽然都不长,但对脑子的伤害极大。”
“我爸不会傻掉吧?”陈博文一听就吓坏了。
陆星月哑然失笑,“不会,至少,从陈书记的脉象来看,不会。”
母子三人这才松了口气,对着陆星月连翻道谢。
听闻陆星月要回中医小院之后,陈建业主动提出送陆星月过去。
陆星月没有拒绝。
走出急诊室,陈建业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饭盒递给陆星月,“小月,今天谢谢你了,我们辗转了几个医院,如果不是你,我爸爸恐怕今天就没救了。”
“不用这么客气,我从小到大,陈书记和月芝姨,还有你们都帮了我很多啊。现在有机会能够帮你们,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谁让咱们是一个院的呢?我们对你的照顾都是小事,哪里比得上你今天力挽狂澜?说起来,我爸这回伤得有些奇怪,去朋友家喝酒回来的时候被人打的,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我妈睡不着觉,非要去找我爸,我爸说不定就已经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陈建业捕捉痕迹地盯着陆星月看。
陆星月习惯了去观察别人的气色,对于别人落在自己身上地目光很敏感。
她怔了一下就反应过来,钢铁厂那一大片就陆学文这么一个流|氓,难不成,陈建业怀疑陈正华变成现在这样,是陆学文的手笔?
可是,陆学文有什么理由打陈正华呢?
陆星月这么想的,干脆就这么问了。
“怎么?建业同志不会觉得,是我家二哥把陈书记打成这样的吧?”
“……”
没想到陆星月会直接给自己一记直球,陈建业有些尴尬。
“我……不是那个意思。”
“有这个意思才很正常吧?我二哥是流|氓,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我有点好奇,建业同志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二哥以前也没打过咱们钢铁厂大院里的人吧?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妈和我二哥还是陈书记给保释出来的。”
陆星月笑眯眯地看着陈建业,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回答。
陆家和陈家……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