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秋带来五个人,也就是说外面起码比他们多三倍。
冷玥半撑起身子,不知道该躲,还是该起来帮忙。
“不用担心,邢风他们早有准备,那些小毛贼不是他们的对手。本殿下倒是有些好奇你,你是如何发现那酒杯上的蒙汗药的?”楚江秋不知何时已坐了起来。
月光笼罩入屋,衬着他的目光似有点点秋水,冷沉尖锐。
冷玥一怔,那酒杯靠得自己那么近她才发现,楚江秋距离自己有段距离,不可能发现那酒杯上的蒙汗药。
除非,那药就是他下的。
她浑身一颤,这才想起来酒杯是一个侍卫自己到后堂去拿的。也是由那侍卫分给她,只有他能在那酒杯上涂药。
只给自己涂了,这意图很明显。
冷玥苦笑,她还是不小心中了楚江秋的圈套。
不过她也留了后手。
“殿下这是何意,我那酒杯上有毒?”
当时她看到酒杯上反光,便觉察不对,灵机一动才想着用喷嚏来解围。
“你很聪明,懂得用喷嚏来解围,但你错就错在不该打那第二个喷嚏。是真是假,有了对比,你以为本殿下还分辨不出来吗?”楚江秋狡黠笑了,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俯视着猎物一般。
冷玥吞了口唾沫,那第二个喷嚏是真的,这感觉来了她没法控制,没想到在这里露了馅。
二人四目相对,一个冷沉如冰,一个茫然无辜。
楚江秋伸出手,扶上了她的脸,轻轻一掀便将她那人皮面具掀了下来。
“我是该叫你冷家玥小姐,还是该叫你一声救命恩人,还是该叫你魏乐。”楚江秋目光深邃,语气也如深渊般的凝固森凉。
冷玥面上一凉,被那鹰隼般的目光所吸引。
她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被人逼视,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你是不是很奇怪,本殿下是如何发现你的身份?”楚江秋见她发愣,还以为她太过震惊了。
冷玥不语,只是看着他,袖中暗针蓄势待发,如果他要对自己不利,自己必须马上下手再想办法逃走。
“想必你已经猜到了,那次刺伤怜宁的乞丐是本殿下安排好的,本来只是想给你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把戏,让你留在怜宁身边,帮本王看着她。谁知道,居然有了意外之喜。”
楚江秋俯下身来,指了指自己的衣袖。
“那天晚上在崖坡底下,你替本殿下包扎的绳结很奇怪,本殿下问遍了所有能人异士,他们都说没有见过这样的结,但是那样的结却被你打在了怜宁手上。”
冷玥恍然大悟,那天没有太医给郡主包扎,所以她就上手了,因为习惯的关系她也并没有多想。
难怪那天楚江秋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带着怀疑又带着不可置信。还问她有没有兄弟姐妹,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怀疑这绳结是她自创,还是有人教她。
在那之后,楚江秋一定调查了关于魏乐的所有一切。没有父母,没有兄弟,连出生都不详,这样的人在冷玥失踪当天出现。对于女人的心思又那么清楚,种种疑点已足够令人怀疑。
“殿下英明。”
沉寂了半响,冷玥只能说出这句话,面具都被揭了,再多的话也都只是狡辩。
“你知不知道以女身获得官位是什么罪名,就连父皇已对你赞赏有加,这不但犯了法,还反了欺君之罪。”
楚江秋走到了阴影里,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的语气带着刀锋般的肃杀。
冷玥轻叹了一口气:“我从未谋求过官位,不是殿下您赐给我的吗?我也从未要求过皇上嘉奖,也是殿下授意刑风,让他去向皇上讨的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