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这些银票都是从哪来的!”
江老头一看这人赃并获,铁证如山的情形,心知再也侥幸不下去,便彻底蔫了下来,坦白道:“是……昨天来的那刘大善人给的,他说,一百两碎银,用来建造供奉的基台,那些大通钱庄的银票用来……用来给长生观里当供奉,具体做什么用也没说,我就暂时全给收下了!只是暂时而已……我真的只是保管一下,保管一下啊。老婆子,你要相信我啊!”
此时的江老头自知,自己却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心里的苦楚更是别无需多言。
江老太听着眼前罪犯的供认不讳,反倒并没有什么坦白从宽的意思,她开始大声骂道:“好啊,胆子不小啊你,竟然背着我偷偷藏私房钱,看老娘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江老太举起手上的笤帚,开始追着江老头打了起来。
江老太挥舞笤帚的动作,颇有一些她年轻时候使的三十六路流水落花剑法的韵味。
“没有啊,真的没有!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江老头见状,怕是逃也逃不开,索性光棍了起来。
他开始跪地求饶,连哭带喊起来。
此时,江可可却是停止了自己的呜哇,她放下手,朝着球球意味深长地眨了一眼。
球球果真是极为有灵性的,它立即便明白了过来,悄悄地把桌上的银票抓起来,掖在了自己的皮毛里,用自己的一只熊猫掌暗自夹住,并且嘴上还在不停地吐着红枣胡,脸上一副茫然的表情。
“藏私房钱!”
“我没有!”
“大通钱庄!”
“我没有!”
“银票!”
“我真的没有……”
“给我跪下,还敢跑!”
“就命啊,杀人啦!呜哇,呜哇,呜哇……”
这几声凄惨的呜哇,不用多说,必然是眼泪鼻涕齐流……
二老早已因为私房钱的事情炸开了锅,刚开始还收得住,但不过一会便斗出了真火,哪里还管得上江可可。
江可可趁着二老不注意从桌上的袋子里又拿走了六十两银子,偷偷下了椅子,溜出了老头的家门,身边还跟着身怀巨款的球球。
江可可心里想着:江告白二十两,江老太三十两,我四十两,就这样!
出了巷子口,江可可便向左拐了个弯,向大路南头而去。
江家镇上的人口并不多,所以郎中也是极为稀有,更别说是药铺。
老孙头就是江家镇上为数不多的郎中之一,他的药铺更是江家镇上唯一的药铺。
药铺并不大,只有普通一间铺子的大小而已,连抓药带看病问诊,煎药熬汤扎针什么的,都在这小小的铺里。
江可可今早带着球球跑这一趟可谓是值了千八百倍。
去时抱着两件道袍,身穿粗衣麻布,当真是两袖清风,一贫如洗。
来时虽然依旧葛巾布袍,但是却是深怀巨富,如同锦衣夜行。
江可可火急火燎地跑到了老孙头的药铺,停在了铺边的黑色方柜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