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家,你对于我的意义,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我曾经在你的肚子里,和你血脉相连整整十个月。
这种连结直到我出生后,还是藕断丝连地存在着。
以至于我走到千里之外,它仍在若有似无地拉扯我。
以至于我死后,还是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灵魂也回到她身边。
我试图说服自己,世界很大,人生辽阔,不必被原生家庭的牢笼困住。
我去看山。
看海。
收起利器。
每一天都按时吃药。
可路过某座城市,在游乐园看到一个拽着红气球,挽着妈妈的手路过的小女孩时。
我还是会突然愣在原地。
看着她。
就像小学的时候,同桌带着小女孩特有的得意告诉我。
她考砸了,她妈训斥了她。
她故意跑出家门,她妈好不容易找到她,抱着她哭了。
说自己好怕她走丢,再也不训她了。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
能这样做的,是被爱着的小孩。
所以又一次被我妈关在杂物间反省时。
我忽然推开门,跑了出去。
我离家出走了。
坐在小区的旧秋千上,望着夜幕里稀疏的星星,在心里反复排练着。
如果妈妈因为担心来找我。
我要说些什么呢。
那毕竟是妈妈呀,不能让她太难过。
就告诉她,以后对我好一点就好了。
可是我一直等到半夜。
乌云遮住月亮,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没了星星。
我浑身湿淋淋地回到家。
整个家里静悄悄的。
大家都睡了。
谁会出来找我呢。
第二天早上我背着书包出门,我妈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淡淡地说:
「还舍得回来呢?我以为你要一辈子住在外面,家里还能少张嘴吃饭。」
被爱的小孩才敢撒娇,才有资格耍小性子。
我永远都没有走出童年的怪圈。
五岁以后,我都在无人引导的世界里焦躁地横冲直撞。
我问过我妈很多次为什么。
我几乎是在乞求她爱我。
不需要最爱我。
只需要爱一爱我。
像对许泽和许娇那样就好。
你并不是不会,为什么用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