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小狗的,这么爱咬人?”孟琰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
意外,沈珎满脸尽是泪痕,眼眶布满血丝,像一只愤怒的幼兽,对敌人呲牙咧嘴的发出威胁。
“又不是没亲过,至于这么生气?”孟琰双手搭上她的腰。
沈珎缓过点儿劲儿来,像一只炸毛的猫似得,一把将他推开,并退后两三米。
“不要脸!”怒骂一句,沈珎转身跑回了门禁。
孟琰并没有去追,回味一般舔舐唇角,看了眼手里的芭比娃娃,把它放进副驾驶,驾车虎啸离去。
。
沈珎像被狗撵似得进屋,关上门,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口腔里弥漫的陌生气息让她的心跳始终不曾平静,跑到洗手间,她快速的拿出牙刷刷牙,最后还喝了很大一口漱口水,才把气味冲淡一些。
可当时的感觉仍然伴随着她,像是要将她拽回到四年前的噩梦,头痛欲裂。
“妈妈?”沈桉桉不知何时站在洗手间门口,王知月已经给她换上了睡裙,头顶上还带着沈珎今早出门前给她扎的一个角角。
“桉桉,你还没睡?”
“你不是说好给我讲故事的嘛,我在等你呢。”沈桉桉察觉到她脸色差,很乖的跑到她背后给她捶捶肩膀。“妈妈你工作累了,桉桉给你按摩好不好?”
“乖宝贝,真是妈妈贴心的小棉袄。”沈珎把女儿抱在怀里,和她一起走向卧室,闻着小丫蛋儿身上特有的奶甜气,心底的痛苦才少一些。
。
一夜,尽是乱七八糟的梦。
沈珎次日被闹铃叫醒,脑子感觉昏昏沉沉。饭桌上敷衍的吃了口早饭,王知月送沈桉桉去上学,她也拿着包赶去公司。
在电梯里,想起孟琰昨天强吻自己,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
谁知一出来,就看见文秘部的员工们各个噤若寒蝉,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
“沈特助,你总算来了。”一个新来的实习生拿着一份文件过来,递给沈珎:“孟总今天早上大发雷霆,把企划部的方案全都打回去重做了,我这份不知道要不要送去,要不你先帮着看看,不行直接拿回去让他们重新弄?”
“给我吧。”沈珎叹了口气。
既然孟琰心情不好,她也懒得去触霉头,拿着文件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她刚把文件放在桌上,准备给自己倒一杯水,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喂,孟总。”电话一接通,沈珎就想到昨晚……
“来了?现在立刻到我办公室!”孟琰好似吃了枪药,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可见火气着实不小,若换做平时,绝对不会对她这么严肃。
沈珎嘴角抽了抽,挂断电话,想了想,还是拿起桌上的文件出了门。
砰砰砰。
“进来。”
沈珎推开门进去,办公桌后,孟琰一身黑色西装,笔挺的坐在办公椅上,狭长的凤眸无比正经的看着她。
“去把和正泰李总的饭局推到下周,一会儿出席富安医院的慈善拍卖,你和我一起。”
“是。”沈珎恭恭敬敬的站在他面前,瞧着男人一副公式化的表情,内心的感受就好比,她养了好久的狗,突然发狂咬了她一口,没处说理去。
“记得穿礼服。”男人最后交代一句,便低头开始办公。
寂静的办公室气氛还残留着硝烟,沈珎不再多留,转身退下。
“等等。”孟琰把桌上的茶杯向前推,按摩眉心吩咐道:“给我泡一杯摩卡,不加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