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娇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头。
欧阳皓这番话属实阴阳怪气了一些。
"王爷多想了。我与五皇子只是好友,即便日后在一起。我一介女流,也没有辅佐朝政的能力。"
谢娇娇并不想同欧阳皓多周旋,也担心自己说错话。会落人口舌。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谢娇娇再不似从前那般莽撞,行事不计较后果。
古代推崇所谓连座之罪,她若坏了事。无辜受到牵连的,便是她的身边人。
"谢小姐太过谦逊,我倒觉得,你有这个能力。"欧阳皓嘴角微勾。
毕竟偷潜军营,不是寻常女子能做到的。
谢娇娇算得上史上头一个。
"娇儿。"
远远瞧见欧阳皓停在谢娇娇面前。沈承渊担心。忙赶了过来。
欧阳皓已然走远,谢娇娇重新坐回位置歇息。
"方才北平王可有刁难你?"沈承渊追问。
欧阳皓不是善茬,才在他面前阴阳怪气摆了一道。沈承渊唯恐欧阳皓对谢娇娇做出什么事来。
"就说了几句话。能刁难我什么。"谢娇娇轻笑。
沈承渊暗暗松了口气。
"皇上可是有意立你为太子?"谢娇娇忽然开口。
沈承渊一愣,侧过头,恰好与谢娇娇对视。
谢娇娇有些无措,将目光撇开。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朝政上的事情。我也不好过问。"
"我父皇的确有这个想法。"
下一秒。沈承渊便回答了谢娇娇的问题。好似是要告诉谢娇娇,他并非不想说。
"但我不同意。所以现在搁置了。"
"不同意?为什么?"谢娇娇不由得好奇。
这世上有多少人垂涎那太子的位置。沈承渊唾手可得却不要。实乃叫人捉摸不透。
"还未到时候。"沈承渊轻声回答。
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他也不想谢娇娇过多参与。
掺和进朝权之争。对于谢娇娇来说。并非好事。
谢娇娇张嘴,喉咙却宛若堵着一般,说不出话来了。
"你是不是担心我当上太子,日后再成了皇帝,到时候后宫佳丽三千,你在我心里便不是唯一了?"沈承渊挑眉。
"你少自以为是。"谢娇娇蹙眉。
"你放心好了,且不说这太子之位我要还是不要,就算到了那个时候,我也只会要你,别的女子绝不可能踏进王府门。"
沈承渊信誓旦旦,向谢娇娇承诺。
"我都说了,我没这个意思。"谢娇娇气鼓鼓的站起身。"不和你说了。"
说罢,她大步下了台阶。
沈承渊望着谢娇娇的背影,不自觉嘴角上扬。
她是说了,但她泛红的脸颊却是实实在在出卖了她。
谢娇娇也是在乎他的吧。沈承渊心想。
马场上一抹大红身影映入眼帘,沈承渊看入了神。
皇府。
从马场回来,已是傍晚。
天色渐渐暗下。
沈承渊坐在座榻上,一只手架着。一旁,大夫正为他诊断。
"殿下,好了。"
良久,大夫提醒沈承渊。
沈承渊活动了下手指,确认无事,方才松了口气。
"这毒实在刁钻。要不是您这段时间一直在吃抗毒的药,再加上处理的及时,恐怕现下半边胳膊已经废了。"
大夫不由得发出感慨!
习武之人断了手臂,这不等同于要沈承渊半条命嘛!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烂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