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沈承渊战场上受过的重伤多了去了,指尖被扎一下。对于他而言根本无足挂齿。
沈承渊都没说什么,来福也就默默退下了。
院子外面,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沈承渊。随即离开。
马场。
谢娇娇是这儿的常客。且她从小骑马射箭,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很快就玩开了。
沈承渊陪着谢娇娇。二人在马场肆意嬉笑比试,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谢娇娇才觉得累。她从马上下来,打算歇息一会儿。
"殿下。"
来福走到沈承渊身后。
"北平王想见您。"
沈承渊眉头紧皱起。
他侧过头,望向站在不远处的欧阳皓。
"没事。你去吧。我自己休息就是。"谢娇娇以为沈承渊为难是因为不想她落单。
"好。"沈承渊伸手。十分自然将谢娇娇鬓角碎发挽到耳后。"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罢,他走向欧阳皓。
"五皇子好兴致。"
欧阳皓朗笑。
"这些天政事缠身。忙的不可开交。好不容易空闲,来马场痛快骑一次马,也不失为一种消遣。"
沈承渊嘴角微勾,"王爷您呢?怎么来马场了?"
欧阳皓一身锦衣,可不像来骑马的样子。
"明珠那丫头常来这里。我今日正好经过。过来瞧瞧。"
欧阳皓回道:"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和谢家二小姐了。"
沈承渊眸中划过一丝不自在。
他可还记得,之前欧阳皓极力想要撮合他和欧阳明珠的事情。
沈承渊有些担心欧阳皓还惦记着。会对谢娇娇不利。
"这回讨伐祁国。你立了战功。朝廷上下无人不服你。那太子之位。你怕是志在必得了吧。"欧阳皓挑眉。
莫看二人现下还能站在一起说话。一旦沈承渊坐上储君之位。欧阳皓和他就是敌人。
"太子逝世还未满一年。现在议论立太子之事,未免为时过早了。"沈承渊双手背立,指腹轻轻摩挲。
"规矩是规矩,规矩也是人定的。只要皇上愿意,谁能拦得了?"
欧阳皓轻笑,仿佛早已经将这些事情看透。
沈承渊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到了满天。
欧阳皓和满天,也曾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沈承渊忽然很想知道,当初先帝到底都做了什么。
为什么满天被追杀,而欧阳皓没有?
他们两个同为先帝的左膀右臂,一个家破人亡,远逃祁国,一个领了封地,权势在手。
先帝为何对他们二人的做法天差地别?
"渊儿,说来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对你还算了解。你呢,能力有,胆魄也有,唯独缺了一些做帝王的自觉。"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包括你的父皇。他是怎么当上皇帝的,你也应当有所耳闻。费尽心机才坐上这个位置,他怎么可能拱手让给别人。"
"我这是真心提醒你。"
沈承渊听得云里雾里,想要同欧阳皓问清楚。可等到他反应过来,欧阳皓已经走远。
此时,谢娇娇正瘫坐在椅子上休息。
"听说谢二小姐前段时间偷偷潜入魏洲,实在叫本王感到震撼。"
冷不丁耳边传来欧阳皓声音,吓了谢娇娇一跳。
"谢二小姐胆识过人,与寻常女子大有不同,确实是辅佐五皇子的料。五皇子没有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