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应该毕业了吧,嫁人了没有?”朱妈看着温淼淼披散垂落的长发,一头乌黑长发,好像葡萄上的白霜,又雾又亮。
当时还是顶着一头,又细又软的短发,枯黄跟年轻朝气的脸蛋格格不入。
“早就毕业了。”温淼淼小口咀嚼着杏仁酥,“还没结婚。”
温淼淼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还没结婚,上次那段失败的婚姻,给她带来是难以启齿的污点。
朱妈细端详着,“越来越漂亮,以前瘦巴巴的,看了就惹人心疼。”
温淼淼也不是第一次在青春期的时候,被人说成瘦巴巴的干柴火。
也是为了攒钱,早饭不吃,家里做菜也没什么油水,能丰腴起来才怪。
攒了一学期的钱出来旅游,以为穷家富路,身上带的那些攒来的钱,富路也没富起来。
“有茶水吗?”温淼淼吃了两块杏仁酥,嘴巴又甜又干,口干舌燥,口腔里都是甜甜的杏仁味道。
朱妈去倒茶,一次性的杯子找不到,只能去柜子里拿茶杯。
朱妈端茶进来,好奇的打听,“小姐,您和傅先生是什么关系?”
朱妈是不敢想,这女孩会是傅先生的女朋友,不搭配的格格不入。
“您猜呢?”温淼淼唯比天色还亮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朱妈。
朱妈猜测不出来,也不敢过度揣测。
傅先生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只说留宿。
跟白小姐一样,不同房的留宿?哪个朋友家的亲戚,安置在这儿?
温淼淼把最后一块杏仁酥吃光,朱妈又洗了些水果,放在临时买来的托盘里,没有用自家的碟子。
温淼淼看出些端倪,她用过的茶杯,朱妈又用热水烫过几次,她想追问为什么,她又没有幽门杆菌,不传染。
没有给她发问的机会,听到愿院子里的木门,被吱呀推开,声音干燥。
温淼淼跑到院子里,傅衍衡也没看,熟悉的身影味道靠近,揽住了肩膀。
拿着扫把的朱妈透着大敞四开的房门看到,身躯一震。
她猜测的关系,不言而喻。
傅衍衡手里拎着的纸袋子,递到温淼淼手里,八珍糕,蜜汁豆干,都是苏州的特色。
“守着老街,这些东西都有。”温淼淼捏了块八珍糕,自己尝了一口,还没馒头沾白糖好吃,把剩下的小半块递到了傅衍衡的嘴边。
傅衍衡吃了温淼淼剩下的八珍糕。
朱妈立马把塑料托盘端走。
傅衍衡揽着温淼淼的细腰进门,看到朱妈微微点了下头。
没有寒暄叙旧,主仆分明。
“都去哪了?守着古镇老街,没去逛逛?”傅衍衡脱掉外套,随手搭在红木沙发上。
“哪里也没去,没有你在身边,没心情。”语气有点娇嗔的味道,“晚点你陪我一起,我想换个床。”
傅衍衡怔楞住,“换床?睡的不舒服?不舒服我带你去酒店。”
温淼淼拽住傅衍衡的胳膊,扯他到沙发上坐着,语气有点凶,“我哪儿也不去就住这儿,床也必须换。”
傅衍衡不懂,温淼淼是哪根筋搭错了。
不懂也不反驳,顺着她的意思,“除了换床,还想换什么,你一并说了,我都帮你置办上。”
温淼淼恨不得把这里所有的家具都给换了,就因为傅衍衡不是第一个把她领这儿的女人。
都换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换不完,不能那么兴师动众。
朱妈阵阵惊叹,当年那个小姑娘了不得,竟然跟傅先生在一起了,那时候委屈羞涩,怎么能联想到现在。
作的厉害。
傅衍衡捏了捏温淼淼的耳垂,“到底怎么了?让你看的那么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