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杰见时渊这个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和满足,他笑着扶起躬身的时渊,"大哥不必如此客气,跟本王不必行此大礼。"
时渊挺直身板,“太子今日来此,不知有何事?”
南宫杰笑着,老奸巨猾的眼神里透出一丝丝凶光。
“大哥这是什么话,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父皇身体也不好,皇后前段时间因病去世,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本宫有些担心大哥能否在短时间内适应过来。”
时渊淡然地笑笑,将心中所有的悲伤全数隐藏起来,隐约可见他笑容里的苦楚。
“太子多虑了,母后常年患有恶疾,终于在晚年支撑不住而去,她在世之时我日日陪伴,如今倒也无憾了。”
南宫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因为时渊口中所说的陪伴,他没有做到半分,不管是对皇上还是对他的母亲。
“那便好,那大哥可否说说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事,可有什么新奇之事告知本宫的,本宫从小就喜欢听大哥讲故事呢。”
时渊无语,只淡淡一笑。
南宫杰心中虽然不悦,但没有继续问下去。
“那大哥好好休息吧,本宫先走一步。”南宫杰一脸深沉的笑。
“太子慢走。”时渊颔首。
南宫杰临走之时斜了某个角落一眼,刚才在来的路上,他看见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快速走过,好像是士大夫,周连阳。
既然时渊刚刚回到宵国,这周连阳又是前段时间才担任的士大夫,为何他们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建交?
这让南宫杰心中产生了一个疑团。
湘国,明元宫内。
任榕溪双手撑着腮帮,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动着,嘟囔着粉嘟嘟的小嘴,两眼无神地看着屋内的一切。
这是时渊离开的第四天。
“皇上,早朝之后您便坐在这里,现在已经中午了,您要不要考虑换个姿势,或者换只手撑脸也行啊?”
丫头方依仔细打量着看起来生无可恋的任榕溪。
“行了,别叨叨了,让朕一个人在这里待会儿吧。”任榕溪猛喝了一口水命令道,“你们都下去吧。”
丫头太监都被她遣散下去,面对这空荡荡的屋子,任榕溪的心中突然一片可怕的空寂,那空寂让她的心开始无尽地绞痛起来。
原来这就是思念一个人到骨子里的滋味。
有时候喝一杯水,都可在杯中看见那人的倒影。
一场春风吹过,都可在风中闻见那人的味道。
思念如此,魂牵梦萦,牵肠挂肚,让人绝望。
“皇上。”方依突然叫道,“皇上,外面有人要见您,说是您的老朋友。”
“谁?”任榕溪敏捷问道。
方依摇头,“不知,那人只是穿着一身蓝色衣服,不知是何人。”
任榕溪感到十分惊奇,蓝衣女子?这让她想起了之前时渊在她面前提过的那个术士,茴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