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微微点头:“超过一千两就算数额巨大。你们二人现在手里还有多少钱?”
范伟说:“还有五百两左右。”
“其他的钱都去哪里了?”师爷紧追不舍。
范伟说:“买脂粉,买衣服,买好吃的。”
师爷有些失望地说:“原来挥霍一空啊!不过也是,赚钱容易,花钱就如流水。”
罗常接过去问师爷:“这件案子,怎么判?判多重?”
师爷拱手回道:“数据巨大,就当判三年流刑。”
罗常颔首道:“哦,原来如此。”
师爷又说:“如果他们愿意出钱三千两,可以减轻处罚,只用判一年流放就行。”
罗常转脸问二人:“你们愿意交罚款吗?”
范伟使劲摇头:“我们没有钱,除了那五百两银子之外,没有多余的钱。”
听到这里,周延客明白了,他们判案原来是有活动余地的,也是为了捞钱!
师爷有些失望,说道:“那五百两银子是赃银,需要充公。它不是你们的钱,是公家的钱,你们交了,一点刑罚也不能减轻。”
“在这五百两之外,再交三千两,可以免除你们二年的刑罚,懂不懂?”
“回大人,我们没钱,愿意流放。”范伟说。
罗常听了这话也很失望,就给二人判刑,流放边疆做苦力三年,三年期满,会把他们放掉。
衙役将二人押下去,接着审第三个案子。
三个案子审完,罗常退堂,师爷跟着去后院,不知二人商量什么事情。
衙役退堂以后,周延客偷偷来到花丛中,将衣服脱下来,还给还在昏迷中的衙役。
之后,周延客藏到衙门外面的角落里,偷偷观察师爷什么时候出来,好跟踪他,从他嘴里探出来一些重要内容。
快到中午时分,他从衙门里出来,一个人匆匆往家赶。
周延客跟在后面,查明他住在哪里,牢记左右的房屋都有什么特殊的记号,以便晚上过来,将师爷拘走,逼问一些新情况。
到了晚上八九点钟,所有人都睡觉了,城里一片寂静。
周延客按白天踩好的点,来到师爷家外面。趴在墙头往里面看,正准备跳进去,却发现一个黑影从屋里面闪出来,他肩膀上扛着一个人,行色匆匆,离开师爷的家。
从体型上,周延客发现,被扛在肩膀上的人就是师爷。
“怎么回事?有人捷足先登?”周延客大吃一惊,“这个人对自己很重要,不能让他落到别人手中。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抢过来!”
“一定不能把差事办砸了,不然王爷会埋怨自己的。”
周延客跟着那个黑影,一路追踪下去,来到城中一个无人的破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