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城吩咐道:“你假扮成衙役,到署衙听一听,罗常如何判案的。如果有条件,搞一把他身边人,问一问他审案背后的故事。”
周延客点头答应:“保证完成任务,不让公子失望。”
李阳城又吩咐徐学晶:“你们也不要闲着,继续让你的门人盯着罗常,如果能搞到幕后的故事更好。”
徐学晶说:“我们尽力而为吧。毕竟,他们是官府的人,我们是江湖的人,做得过分,引起他们的反噬,对我们门派发展不利。在我们范围之内,我们尽力做到最好。”
李阳城说:“放心吧,你们一定能办好。他是官,我们是民,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针对他,他毫无提防心理,一般情况下,一抓一个准。”
二人分头行动。
周延客来到冀州署衙外,趁身边无人留意,跳进里面,藏到花丛中。
后来,看到一个落单的衙役,周延客跳出来,在他脑后击了一掌,将他打晕,拖到花丛里面,剥掉他的外衣,穿到自己身上。
大摇大摆离开原地,混入衙役之中,掂一根水火棍,跟着他们一起上堂,听罗常审案。
罗常是京官,以前干的官职不是通判,来到冀州后,才接管通判,对夏朝法律并不熟悉。所以,他时不时地问身边的师爷,这个案子应该怎么判,那个案子有什么依据。
师爷倒是熟悉律法的人,条分缕析,说得头头是道。
看到这里,周延客知道,这位师爷地位超然,对罗常很重要。如果想知道罗常更多的情况,就要盘问这位师爷,一定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一个案子审完,接着审第二个案子,一男一女两名犯人被带上来。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罗常板着脸,很有官威。
一男一女回答道:“犯人范伟,犯人屈茹。”
罗常拿起案卷,快速扫瞄几眼,把案卷放下,了解了案情以后,冷冷地批评二人:“你们二人原为夫妻,却假扮成兄妹,把妻子介绍给其他光棍为妻。”
“你屈茹与别人结婚后,生活一段时间,假称娘家遭难,或家人生病,需要钱,从别人手中骗一大笔钱,假装回娘家探望,然后一去不回。”
“如果不是你新结婚的这家男人,与你们骗过的男人有亲戚,你们也不会落网。”
罗常生气地问:“老实招来,同样的事情,你们骗了多少次?”
“七八次。”屈茹不敢抬头,低声回道。似乎现在她才知道这种事情不道德,心里产生害羞心理。
罗常不相信她们只干这几次,把惊堂木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桌案上:“呔!从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威——武!”大堂两边的衙役将手中水火棍在地上捣来捣去,嘴里发出威武的声音,以震慑二人。
周延客是第一次扮成衙役,不熟悉判案流程,别人捣了几次水火棍,周延客才意识到自己也应该捣,赶忙拿起棍子捣几下,学着他们一起喊威武。
范伟赶忙说:“大人,不敢隐瞒,我们干了十几次。”
罗常大声道:“胡说八道,看你们年龄也不小了,只干十几次?这种事,只要尝到甜头,就会一直做下去。从实招来,一共多少次!”
屈茹磕头回道:“回大人的话,我们一共骗了三十三次。第三十三次没有成功,被你们抓到监狱里了。”
师爷接过去问:“你们一共骗了多少银子?”
范伟说:“一共一千四百两左右。”
师爷微微点头:“超过一千两就算数额巨大。你们二人现在手里还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