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几声,又问道:“我听你们刚刚的意思,好像是说还差了一个叫冷乔的当事人是吧?这个冷乔,在哪儿了?”
“里长,我们去的时候,没有找到冷乔,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张树清急声回答。
说到冷乔,周氏的态度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知女莫如母;
自己女儿为了冷乔,能做些什么事情,她比谁都清楚。
最后,一个小民兵进了通传:“里长,外头来了一个年轻男人,说是进了接他娘子回家,要面见里长,你看……”
“喊进来嘛。”
里长而已。
并没有县令那样大的官威。
一袭青衫的孟庭舟快步进入大堂,对着里长拱手道:“晚辈孟庭舟,见过里长。”
里长慈爱的点头。
前几日孟庭舟新开藏参阁的时候,是去面见过里长的。
当时该有的规矩,是一样没落下,所以这里长对孟庭舟这个后生,印象还是非常不错的。“免礼吧,孟庭舟你是来接你娘子回家,你娘子在哪儿呢。”
孟庭舟浅笑,转身看着一直一言不发的岑十七,道:“岑十七,便是孟某的娘子。”
说完,温柔的对岑十七一笑。
美男子的笑,灿若阳春暮雪,温暖人心。
小锦鲤看了眼哭得如丧考妣的岑玉苏,以及嚣张跋扈的周氏,在心头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飞快的变了表情。
瘪着嘴,满脸委屈。
转身朝着孟庭舟飞奔过去。
扑进他的胸膛,一下子嚎了出来。
声线不止大过岑玉苏的哭声,甚至连周氏说话的声音都给盖住了,她边哭边道:“相公,你可算来了呢,大伯娘她们欺负我,我好害怕,他们说我要杀了堂姐,要把她淹死,相公,我没有,我没有杀人。”
“……”
惊呆了的岑玉苏母女;
以及惊呆了的里长和众多保安队成员。
话说,刚刚与周氏辩解的时候,这孟家小娘子是一言不发,他们还以为她是个软弱好欺,说不出什么话的人。
却不想,见到相公之后,竟会做出这扯着嗓子告状的事情来。
咳咳……
虽说众人也觉得有些无语,但,这一幕瞧着,还是挺过瘾的。
孟庭舟觉得怀里一暖。
急忙抬手半揽着小娘子,温声安慰道:“十七怎么了,好好跟相公说,相公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就是大伯娘和堂姐呀,明明是堂姐自己想不开要跳河,结跳下去没淹死,她自己又爬起来了,回来之后却要告我推堂姐下河的,相公,人家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推她下河嘛,对不对?她们就是看人家好欺负,故意欺负人家。”
小锦鲤边哭边说,但却只听到哭声,并未见半分眼泪。
摆明了就是假哭。
不过她这一哭,把岑玉苏母女俩的节奏都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