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
姜幼宜眨着晶晶亮的眼睛看着战忱淮。
战忱淮走上前,伸手想要抚摸一下姜幼宜的头发。
姜幼宜下意识偏头,避开了那只手的触碰。
两人都愣住了,神情颇有些尴尬。
姜幼别开脸,凝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故意不向旁边看去。
她虽然不太记得自己受伤的过程,但她记得,在受伤之前,两人之间闹了一个不愉快,如今又怎能心无芥蒂的接触了。
察觉都姜幼宜的抗拒,战忱淮眸光暗沉下来,默默收回了手。
“你晕了一个星期。”须臾,战忱淮才又开了口,“右手和左脚骨折,也算是好的了,至少捡回了一条命。”
姜幼宜没有说话,她脑海里不断回忆着事故的发生,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转过头有些急切地问道:“徐寄呢?”
战忱淮脸色很不好,“还在监控病房,他伤得比你重。”
姜幼宜呆呆愣愣地看着战忱淮,一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寄怎么会在那?”战忱淮忍不住问道。
姜幼宜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去厕所的时候,恰好遇见徐寄,就站在门口谈了一会。当时我还以为,徐寄是和自己的女朋友约会。”
战忱淮嘲讽地勾了勾唇角,那家伙对你的心思都吧摆在脸上了,他能安心叫女朋友?
“我觉得徐寄出现在情侣酒店很奇怪。”战忱淮沉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当然,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没有竞争力的对手吃醋。
姜幼宜不可置信地看着战忱淮,“你怀疑他,可是是他救了我!”
“怎么,难道你想以身相许?”战忱淮脸色阴沉地可怕,他伸手捏住姜幼宜的下巴,逼着她看着自己。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姜幼宜很无语地看着面前似乎要冒火的男人,完全不懂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哼,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战忱淮松开姜幼宜的下巴,冷冷地说道:“警察目前还在调查这场爆炸的来源,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姜幼宜神色一凛,沉默地点点头。
她明白,这场爆炸案并不只是单纯只是一个事故,很可能就是针对她的。
想起最贱在调查的威氏,姜幼宜脸色又黑了一度。
直到这时,姜幼宜才明白战忱淮为什么对许寄敌意那么大。是因为这个徐寄,很可能是威氏摆出来间谍。
但如果威氏主要针对战氏,那直接把间谍派到战忱淮身边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故意接近我呢?
难道只是因为我最近和战忱淮走得近?
想来想去,姜幼宜都要被自己的脑补给成功洗脑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着战忱淮的目光也越来越诡异。
战忱淮挑了挑眉,疑问的视线怼了回去。
姜幼宜冷哼一声,撇开头,拒绝对视和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幼宜由于身体还很虚弱,跟战忱淮才说了几句话就觉得累了。
她昏昏欲睡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想起小落宝哭泣的叫唤声,“妈咪!”
“落落!”姜幼宜惊恐地睁大眼睛,双眼无神地瞪视着天花板,剧烈急促的胸膛起伏,很显然是做恶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