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周年纪念?我看离婚周年纪念还差不多。”
哇,好大的瓜!
服务员清秀的脸上隐隐有些尴尬,她留下蛋糕,逃也似的离开这个地方。
战忱淮脸色很差,他阴霾的视线扫过四周,周围的情侣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一颤,连忙别开脸不敢再多加关注。
“姜幼宜,回去说。”战忱淮沉吟片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为了不让孩子伤心,他想着和姜幼宜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但很显然,姜幼宜误会了战忱淮。
“现在觉得丢脸了?”姜幼宜的双眸仿佛要冒出火来,“五年前的今天,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了吧。”
战忱淮脸色一白,他当然记得,那是他一生中最难看,最尴尬的时候。
“既然你没忘记,你还订个蛋糕干什么?”姜幼宜嘲讽地勾了勾唇角,“自取其辱?我倒真没想到,战大总裁居然有这种癖好!”
“姜幼宜,你够了!”战忱淮听不下去了,连忙出声阻止姜幼宜,顺便用双手捂住小落宝的耳朵。
他低垂着眉眼,有些担心地看着怀中的小落宝。
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安安静静的,眼眶泛红,明明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却紧咬着嘴唇把到嘴的呜咽声给咽了下去。
但是姜幼宜还沉浸在五年前的那一场恶梦中,再加上餐厅灯光昏暗,并没有注意到小落宝的异常。
“我够了?这样就听不下去了!”姜幼宜忍不住提高音量,在蛋糕摇晃的烛光中,幽深的黑眸中有着一丝痛意。
为什么战忱淮还能当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五年之后,自己还要和这个男人纠缠不清?
是心软吗?那自己过去的那五年时光,岂不是像个笑话?
姜幼宜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意志不够坚定,早在当初她拿到鹿活草之后,就应该永久的离开。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困在这里,进退不得。
餐厅的灯光亮了起来,姜幼宜从蛋糕上收回目光。
“抱歉,我去上个厕所。”
姜幼宜低着头,逃也似地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姜幼宜!”战忱淮叫出声,却也阻止不了姜幼宜离开的步伐。
战忱淮叹了口气,他眼神复杂地扫过蛋糕,随后落在小落宝的身上。
“落落,不要憋着,想哭就哭吧。”战忱淮安抚地拍了拍小落宝的背部。
小落宝小小的身子抖了一下,她抬头看了战忱淮一眼,随即扑在他的怀里,压抑着呜咽出声。
“呜呜呜呜……忱淮爹地,落宝是不是搞砸了?”小落宝哭着说道。
“没有。”战忱淮叹了口气,孩子们的心思不坏,只是她们不了解大人之间的恩怨,所以往往会好心办坏事。
“呜呜,我只是想要忱淮爹地和妈咪和好,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一家人在一起了。”
一家人吗?
战忱淮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抚着小落宝的背部,安抚着这个敏感的粉团子。
“忱淮爹地,你说妈咪会不会讨厌落宝了?”
“不会的,你妈咪最喜欢的就是落宝了。”
一大一小坐在窗户边,小的低声啜泣,大的柔声安抚。
一旁的蛋糕凄凉地矗立在那里,直到蛋糕上的拉住燃尽,也无人问津。
良久,小落宝终于哭累了,窝在战忱淮的怀里,沉沉睡去。
战忱淮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坐立不安,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女人生个厕所的时间也太长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