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愕然,心说你踏马有病吧!老子招你惹你了,上来就找事?
“某非私聚,乃奉郡守之命。”
解释了一嘴后,越想越气,便忍不住又道:“若将军不喜,某也可撤去朝廷的旗号!”
“放肆!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
杨义臣一拍桌子,佯做生气,指着他道:“你却说说,这张贼去了何处?若是诓骗于某,两罪并罚!”
“此事又非隐秘,三郡四地尽知!”
苏烈本是年轻气盛,这会儿被激起了火气,压根就没听出前者是想抬举他。又或者说,他其实也并不稀罕杨义臣的抬举,说话的语气便有些冲。
不过就像他说得那样,这事儿还真不是啥秘密。即便杨义臣没遇到他,待行至清河郡城,也能打探得到。
说起来很无语,就在前不久,张金称才集合了兵马西进武安去揍杨公卿去了。
至于苏烈,则是看上了对方囤在平恩大营的辎重粮草,过来抢劫的。因为信都郡守只让他领兵,却不给他补给。
“将军若不信某,可遣人去清河府衙求证,那皆是有官身的!”
说到末了,苏烈又加了这么一句,像是挑衅一般,却是让杨义臣皱起眉来。
如果说之前他是假装生气吓唬他,那这会儿就有点真生气了。
能被文皇帝赐姓,足见他对大隋的忠诚与自身的骄傲。可眼前这小青年满口讽刺朝廷的语气,让他极不舒服。起初的爱才之心也渐渐冷却。
“你先下去吧!”
杨义臣的表情变得冷淡,挥了挥手道:“暂就驻扎某营中!没有将令不得擅动!若坏某军机,定斩不饶!”
苏烈张了张嘴,本想拒绝。但到底在前者身上感受到了杀意,便略一拱手,转身离开。
而杨义臣,已经在翻找地图了。
他还不知道平恩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