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子是不错的,怪不得拼了全力都要救她。”
换成一般的步入武道内劲的武者,碰上这样的事命早就没了。
可程月月这么一个普通的人,单靠苏生的一股气劲吊着,却还能喘着一口气,凭这底子毅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众位国医也不再瞎逼逼,一个两个的操纵起仪器,便准备为程月月做手术。
“她不需要做手术。”苏生出声阻止。
“不做手术?恩公,她的身体再不做手术的话……”陈国医不解。
“等用满心草根将她体内的毒解了,我会一直用气劲护着她的心脉的,她应该凭借自己的毅力醒来,她有这个意志力。”苏生低声说道。
陈国医被这话给惊着了。
什么意思?这是要吊着病人的命?让她靠自己醒过来?自己的意志力?她都晕了呀!
这做法简直和他们所见的寻常治病手段背道而驰!
而木老爷子眼中却闪过了几抹狂喜,他双手负在身后,满带趣味的观察着苏生。
国医们不懂苏生的用意,他懂啊!
欲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唯有坚持,方得始终。
苏生此时此刻便是在锻造一个成大事者!
特别是他们武道这一行的人,逼到绝境处,方见真本事。
只可惜,近几代的武道世家,心疼自家的后代血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用绝境去锻造一个武者的过程了。
“满心草根我拿来了,清理过了可以直接用。”
木晚晚回来了,她没好气的将那满心中草药根递给苏生。
这五根确实是极品的满心草根,品相和年份都是极好的,也就只有国医府才能如此的阔绰的一下子就能拿出五根了。
苏生撇了她一眼,说:“请帮我拿给陈国医,让他为我炼制成药丸。”
“你算是哪根葱哪根蒜啊?开口就是让国医为你炼药,你自己扪心想一想,你配吗?”木晚晚眼中闪过几丝慌张,但还是挺直了腰板,下意识的对着苏生一顿嘲讽。
“木晚晚,你再如此大小姐做派不懂得如何尊敬贵客,那么国医府这座庙就留不住你了!哪来的就只能请你回哪去了!”
“这……”木晚晚委屈极了还想辩驳。
“恩公都说了把药给我,现在赶紧给我拿过来。”陈国医出声打断她即将辩驳的话。
木晚晚脸色难看的跟调色盘似的,气鼓鼓的皱成了个包子,她的脚像是被绑了两块大石头,缓慢的朝着陈国医的方向挪动着。
快来到陈国医的面前时,她的右脚一扭,差点连药带人一块跌了出去。
还好木老爷子及时出手相救,这才将她给扶稳了。
“五根极品满心草药根,都在这……一根不差。”木晚晚再一次将药给递出去,但在递药时她的手明显一抖。
陈国医接过草药根,上下的打量了一番木晚晚,那双明媚的杏眼不停的躲闪着,好似是做贼心虚似的,特别是不停的摩擦右口袋的那一只手。
“你口袋是有什么东西吗?”
“没……没有。”木晚晚赶紧放开了紧护着的右口袋。
还没等她做出多余的动作呢。
陈国医便撇了木老爷子一眼,木老爷子无奈,只好出手摸向木晚晚的右口袋,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只见一小撮细的跟胡椒面一样的粉末,从木晚晚的口袋里被捻了出来。
口袋里应该没多少,只是一小撮,混入其他药材里极其不起眼的东西。
但陈国医在看到那一撮粉末的时候,手一瞬间狂抖了起来,另几位国医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陈国医死死的盯着木晚晚,既恨铁不成钢,又痛心的怒斥道:“木晚晚,床上的这位姑娘与你是有何等的深仇大恨?禁药都能被你给弄出来了?你这是准备混入其中活生生的杀死一条生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