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承尘失笑道:“你还真是挺有意思。”
“瞿总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去找那个跟你同量级的对手。”
“激我?”瞿承尘表情玩味,“你在我大哥面前挺温顺的,原来是有爪子的。”
“他是我老板。”
“别装了,你以为没人看得出来你喜欢他吗。”
沈岱将手揣进了实验服的兜里,冷冷地看着瞿承尘:“你怎么知道的,我演讲的时候说了?”
“你自以为藏得好罢了。”瞿承尘双闭环胸,脸上带一抹坏笑,“三年前的那次实验室事故,有一个oga突然发情,就是你吧。”
“……”
“他把事情压下去了,但我还是查到了。结果三年后,你又在他面前发情,也未免太‘巧合’了。”瞿承尘挑起眉,“这次你得偿所愿了吗。”
沈岱的手在兜里握成了拳,如果可以不考虑任何后果和胜算的问题,他真想现在就揍瞿承尘:“你是在暗示我是故意的?”
“我觉得一个能进研究所的人,应该足够聪明,不会做不计后果的蠢事,可这一前一后的两次……”瞿承尘嘲弄地说,“‘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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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岱在心里大骂瞿承尘无耻,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演讲时的刻意刁难,自己又怎么会出现不良反应,他沉声道:“瞿总还有其他问题吗,不如问些专业相关的,我还好回答。”
瞿承尘笑道:“当时,他为了安抚你,给了你一个临时标记吧?你是不是很想要一个真正的、永久的标记?”
沈岱眯起眼睛,强忍着怒意。
“没什么好不承认的,哪个oga不想得到一个S级alpha的标记呢,可惜他不会给你的。”
沈岱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来。没错,每一个oga都想得到心爱之人的标记,未必关乎继承人和财产这些现实条件,因为这世上也有很多很多oga,最想要伴随着标记得到的仅仅是爱与忠诚的承诺。只是,没有一个顶级alpha会相信的,在他们的世界观里,标记与感情毫无关系,而是一个盖在独家繁衍权和财产分隔合同上的公章,让他们甘愿签订合同的那个oga,一定提供了诱惑力极大的条款。
这些他比谁都清楚,那次忍不住央求瞿末予标记他,也是情欲作祟、脑子糊涂了,瞿承尘的这段话,无疑是废话。
沈岱的口气已经极差:“你到底想说什么,想干什么。”
“我可以帮你。”瞿承尘别有深意地凝视着沈岱,“帮你得到瞿末予的标记。”
沈岱自诩修养不错,忍住了就要冲口而出的脏话,讽刺道:“我说了,去找跟你同量级的对手,何必自降身段来消遣我。”
“我们还没到正面交锋的时候,兵不厌诈嘛,谁叫他比我早生了八个月。”瞿承尘撇了撇嘴,“区区八个月而已,他出生时还是祖上有光,到了我出生,就是‘福兮祸所伏’了。”
“你们家的事,实在与我无关,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告诉瞿末予?”
“你会吗?”瞿承尘依然挂着冰冷的笑,“你问问自己,难道我说的话你不心动?就算你没那个胆子,你也同样没胆子把今天的对话告诉瞿末予,他生性多疑,会怎么想你?”
沈岱狠狠瞪了瞿承尘一眼,一刻都不想多留,转身走了。
瞿承尘的手段看起来不磊落,但却都直指要害,无论是利用尤柏悦,还是利用自己,都是为了打压瞿末予,正如他说的,他们碍于血缘关系、碍于家族和公众的限制,不能正面交锋,所以就玩儿阴的,而他难以避免地被卷入其中。
虽然瞿末予说过,瞿承尘有任何动作都要告诉他,但是沈岱确实没法说,因为“标记”这个话题太敏感了,他根本不敢在瞿末予面前提起,一旦说出口,就好像在觊觎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毕竟,瞿末予“警告”过他。
同时他也很清楚,瞿承尘不会善罢甘休,他必须小心翼翼,在这场漩涡中保护好自己。
周五下午,沈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瞿末予的助理程若泽打来的,要为他安排他姥姥就医的事,他在电话里特意请求程若泽装成帮他忙的朋友,不要让姥姥知道太多细节。
周六早上,程若泽带着司机来接他们去医院。
姥姥知道要换医院和医生,多少有些紧张,沈岱一直安慰她,但她一路上忧心忡忡,从昨晚到现在,不管沈岱说什么,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程若泽去办理手续的时候,沈岱陪姥姥在休息区等待,见姥姥还是情绪低落,就给她找了个熊猫幼崽的视频看,想逗逗她。
姥姥勉强笑了一下。
“姥姥,你不要害怕呀,咱们有更好的医院和更好的医生,你的手术肯定会特别成功,这是好事儿啊,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