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此人虽然说会经常打球不小打到人,但非常奇妙的是,这人打飞的球就像是长了眼睛一,一般来说只会打中两种人——
——她喜欢的人和她讨厌的人。
她喜欢的人会因此和她产生紧密联系,而她讨厌的人会因此而脑震『荡』住院,白柳一度怀疑点是不是故意的,但后来被强行拉到旁边看比赛的时候观察了几次,白柳不得不遗憾地承认——
他看不出来。
点,一个『迷』一的奇人类,总是有一些白柳完全看不懂的奇『操』作。
比如现在。
“这是你偷偷攒下来的雪糕棍吧?”高中时期的点比白柳高出半个头左右,她很然地用咯吱窝夹住了白柳的脑袋,秘秘地从己裙子旁边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捆木棍,“我在我家床底下夹层里翻出来的,你倒是会藏啊。”
白柳扫了一眼点手上的一打雪糕棍,他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他高中时期很多冰糕雪糕厂家搞一种叫做【再来一根】的活动,这种活动就现在饮料喜欢搞的【再来一瓶】一,把雪糕棍吃完之后,木质的雪糕棍上如果有【再来一根】四个字,就可以凭借这根雪糕棍在小卖部再领一根同的雪糕棍。
陆驿站和点运一向很好,他们两个买的雪糕大部分都能开出【再来一根】,他们会把这个上面写着【再来一根】雪糕棍留给白柳。
而高中时期的白柳并不会吃,而是会攒起来绑成一束,藏在某个他觉得安全的地——比如点家床下面的夹层。
因为陆驿站也会往里面藏东,比如说攒给点买生日礼物的钱,所以有时候白柳会跟着陆驿站一起作案。
现在两位窝藏“赃物”的犯罪嫌疑人都被探点同时逮捕了。
“陆驿站居然还藏了一百块钱在我床下。”点若有所思,“他是准备攒给我买礼物吗?”
“……”白柳脸上没什么表情,“你猜到就没必要问我了。”
“我比较好奇地是你为什么会突然去翻你们家床下木板的夹层,那地又重又脏,你不是从来不打扫吗?”
点哈哈大地挠了挠后脑勺:“突然感觉你们会往里偷偷藏东就抬起床板翻了一下,没到果然藏了,哈哈。”
白柳:“……”
陆驿站,你真的好和这种可怕的人共度一生了吗?
“不过我倒是没到你会偷偷把这些木棍攒起来,我以为你己早就兑来吃了。”点兴味十足地将木棍凑到白柳面前,追问,“为什么啊?”
白柳眼偏移:“攒来卖钱。”
“说谎。”点也不地否定,她思索了一下,摇头,“这才能卖多少钱啊?你要搞也会搞个大的,这点东不至于让你动要钱这个思。”
点盯着己手上捆得干净整洁的一捆雪糕棍,突然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这雪糕棍可以累积兑换,你该不会是攒齐十根一起兑换,然后请我和陆驿站吃两根贵的冰棍吧?”
被精准点中理的白柳:“……”
在点面前狡辩是没用的,白柳平静地承认了:“不能兑换很贵的冰棍,最多也就一个人两块五。”
“哇靠,这也太爽了!”点兴奋地搓手,“两块五,这可以吃个可爱多了吧!”
“我还没吃过可爱多!”
白柳顿了一下:“但你给我买过。”
“是吗?”点『迷』茫地抬头,“有这码子事吗?我不记得了。”
白柳一静。
又是这。
点在是太擅长用这种把戏了,让你根本分不清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让你连要用交易去衡量回报她给你的东都找不到渠。
那个两块五的可爱多是上次点发奖学金的时候给他买的。
那天,白柳刚下晚习,他被许薇罚扫了厕所,在厕所的时候被班上鲍康乐带着班上那群男生带头堵了,鲍康乐那天发了很大的疯,白柳难得没有全身而退,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校服都被来水淋湿透了。
他平静地扶起己被踹了不知多少次的课桌,擦拭干净己被涂画了很多【孤儿】和【贱人】记号笔的桌面,将被浸湿的教科书整理好晾晒在窗台上,在熄灯后漆黑一片的教学楼里慢慢地向下走,脑子里无波无澜地回着明天许薇可能会找他,会他说的话。
【你怎么又弄坏了一套课桌?】许薇应该会这责骂他,【你知你来这个班里弄坏了多少桌椅板凳了吗?你还在己桌面上涂鸦,你不知这是校规禁止的吗?!】
这个时候,白柳不能告诉这个不会用脑子思考的人,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在己的课桌上一次又一次地涂鸦【孤儿】这种字眼,也不会有人一次又一次地像是群殴一把己的课桌砸变形。
这种事情一般是一些精力过于旺盛的低价值未成年喜欢干的。
如果白柳这告诉许薇,这件事情就没完没了了。
她会猛地拔高声音,不停地质问你:【你的意思就是说,你被霸凌了?】
她的眉梢眼角都是讥讽和冷:【我们班上的学生都是些什么家室和背景,相信白柳同学你己也清楚,你和他们根本没有任交际,如果你没有做什么事情惹到他们,他们会无缘无故地来霸凌你?】
【他们怎么不霸凌别人就霸凌你呢?你怎么不从己身上找找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