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线继续向前轮回了去。
岑不明在一条世界线成为了他的副队长,这个人沉稳,做事凌厉,记忆力信息处理能力都绝佳,而且个人技能是行刑人。
有了岑不明的协助,他们每条时间线输掉游戏的时间开始不断地向后延展,杀死白六的机会也变得多了起来,虽最后是没能赢得游戏,但已经无限趋近于赢得游戏那个点了。
但陆驿站内心深处总是有种潜藏的不安。
岑不明总是能在跳跃世界线之后迅速地进入状态,在得到他予的预言之后,快速地综合处理整条世界线的信息,后从预言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抓住白六预先埋的一会扩散的异端,段凌厉地处理干净——
——或者说斩尽杀绝。
陆驿站眉紧皱地,快步走向刑讯室。
远远的,陆驿站就能听刑讯室到面传来歇斯底的惨叫,后一个男人虚弱的声音呛咳着说:“我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没做,求求你,放过我吧。”
陆驿站猛地推门进去。
岑不明斜靠在椅子,腿在身前交叉,穿着硬质厚底黑『色』皮靴的脚踩在一个跪在地奄奄一息的男人脸,拿着一根末端带了一点血的荆棘叉。
见陆驿站来了,岑不明抬看了一眼,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又转回了:“队长。”
被无视的陆驿站脸『色』顿时黑沉无比:“岑不明,你做过火了!放了这个人!”
“好的。”岑不明顺从地收回了,他深深地看了陆驿站一眼,“希望队长一个星期之后不要后悔。”
“这个人是前个世界线玫瑰香水工厂的厂长。”
陆驿站眼毫不躲避地直视岑不明:“但他现在不是。”
岑不明举起双,他提起鞋子,语带讥讽:“好的,随便师兄。”
“出了事不要来找我你擦屁股。”岑不明扫了陆驿站一眼,不为所动地冷声说道,“有时候希望队长改改那种不合时宜的仁慈,说不定我们就能赢了。”
陆驿站猛地攥紧了拳。
这不是他第一次岑不明爆发这样的争吵,越是往后的世界线,岑不明能敏锐抓到白六埋的异端,准备登陆现实的副本越多,他的段越是狠辣。
而陆驿站也越是不赞同。
陆驿站曾经提出让监督代替抹杀的方案,他认为可以让队员去监察这可能会将异端带入现实的人,但被岑不明无地嘲笑了——队长,你以为异端处理局有多少人,能够监督白六准备投放在这个世界的成千万个异端?
要是异端处理局的队员都比异端本身多,我们也不必每次都输得这么惨了。
岑不明说的的确是对的,他们目前的人力根本不可能处理得了白六抛出来的异端。
而且一个异端可以登陆现实的途径,或者说是人也太多了,正常监视根本不可能监视得了——没有人知道到底是哪个人会被异端蛊『惑』,将邪恶带往人间。
陆驿站这个想法也只能是想法罢了,完全没有实施的条件。
岑不明冷淡地说:“队长,你这种自以为是,毫不实际的做法,只是牺牲异端处理局队员的人命,去填无穷无尽的异端这个黑洞罢了。”
“你知道每次等异端的登陆现实了之后,我们出外勤,要死多少队员吗?”
岑不明余光扫不做声的陆驿站一眼,声音带了讥讽:“这就是高位者的伪善残忍吗?”
【他说……我拿异端处理局的二队队员的人命去填这个根本不可能填得平的异端黑洞……】
【他问我知不知道每次出外勤要死多少二队队员。】
【他骂我是个残忍的婊子】
陆驿站的瞳孔一缩,他意识地抓住了岑不明的腕,呢喃:“……不要走那条路。”
岑不明甩开陆驿站抓住他的腕,擦过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的陆驿站的肩膀,再也没有说任何,垂眼推门向外走去。
一个星期之后,玫瑰工厂出现了。
费尽了一番周折之后,终于抓到了那个玫瑰工厂的厂长。
厂长果是那个男人,陆驿站后面有派人监督对方,但白六那边投放异端的速度太快了,有各种道具隐藏,等那边监督的队员说这个男人晚经常会消失,陆驿站反应过来的时候,玫瑰工厂这个副本已经就藉由这个人登陆现实了。
陆驿站亲把这个厂长带了回来,他是像是之前对岑不明求饶那样,哭着跪在地,祈祷着:“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驿站沉默了很久才问:“你知道那个香水,断了会让人死吗?”
“之前岑副队审问你的时候,已经告诉了你这个香水的危害了,为什么出去之后要弄?”
那个厂长眼闪躲了一会儿。